楚蕾可不敢穿着晚礼服去吃晚饭,离晚会开始还有几个小时,穿着太惹眼了。于是还进去把衣服换了,让店员帮自己包起,好带走。
晚会在高雄的大饭店举办,有根在附近的酒店包了套间,就在里面吃饭、换衣服、化妆,也不用担心时间不够。但楚蕾和念苹都觉得他们是紧张过度,回市区的大宅也不算远,怕什么?
有根反正也不听,并且亲自回去取了太夫人的耳环过来,让楚蕾戴上。
现在楚蕾知道为什么有根没让去店里定了,因为这耳环没法仿制,如一汪水滴般透彻润泽,而其镶嵌的工艺一看就是十五六世纪的欧洲出品,那种传统的高贵与初蕾身上那种时代的雪纺相印成趣,无比的光彩夺目。
“说好了,借我戴一晚上,您千万别假客气。”楚蕾忙丑话说前头。
“人精!”老爷子拍拍她的头,又嘟囔了一句什么。
“阿公说你小家子气了。”有根也顺便鄙视了她一把,但心里却别有滋味。
念苹母女并不排斥自己给买首饰,买衣裳,但知道这是传家的古物,马上就划清了界线,是念苹无心还是他们太有分寸?
四人吃过晚饭,略微的喝了茶,看着时间出门口,老爷子还是一身中式绸短装,倒也显得随意与贵气;有根和念苹是中规中矩的西装与旗袍,他们都是配角,不用太打扮,但念苹还是戴了昨天有根为她买的蓝宝石套饰。配合着改良版的浅蓝色旗袍倒更显优雅、大方。
“咱们是不是太过份了?”忙了一天,准备上车了,楚蕾突然问道。
“什么过份?”有根不解,看时间,车应该在酒店门口等着的。
“太紧张啊,你们是不是生怕我将来嫁不出去?”楚蕾还在调笑。
“哪有紧张,告诉你,咱们不去则已,要去就得是最完美的。”有根气势如虹。
“嗯呐……”老爷子也点头,叽哩咕噜的说两头说着,突然他看到了什么,猛的把楚蕾推进了酒店,好在酒店门口有门童,看老爷子差点把楚蕾推倒,冲过来扶住了楚蕾。
楚蕾还没站稳,就看到一盆污水倒得老爷子满身。有根来不及拉父亲,只能抱开了念苹。结果是,两父子那身算是白穿了,念苹母女则保住了。
而拿污水的是大家都不认识的一个年经的女孩子,她目光怨毒,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无聊的晚会
酒店的人的一拥而上,把那女孩拉走。
有根回头看着父亲,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头就跟只掉毛的鸵鸟一样,湿漉漉、光秃秃的。
楚蕾忙冲上前去,“阿公,你……”
“不要来,脏!”老爷子忙退了一步,生怕把楚蕾的裙子给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