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蕾正在喝牛奶,她得趁致中没关注自己时,快点把糖份补上,不然就真没法了,完全不关心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致文看致中又犯起浑来,忙过来扯住致中,“你干什么,今天做的蠢事还不够吗?”
你带脑袋了吗?
“蠢事?我在你们心目不就是一直做蠢事的浑蛋吗?夏初蕾,你好样的,你让他们觉得我是浑蛋,你主导了这一切,你把我当傻瓜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不就是想让我和雨婷分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的,她比你好一百倍!”
“好,祝您幸福!”楚蕾面不敢色心不跳,十分诚挚的看着双眼血红的致中。心里真是感动啊,脑残的境界就是高啊,明知道自己是备胎和替补,竟然还能想到别人在欺骗他。
而致文怕致中真的犯浑,拦在了楚蕾的前面。
“二哥!”致秀扶起小方,看看惊恐的阿芳还有不满的念苹,有些难为情,拉住了又想发火的致中,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让他冷静下来。
“对不起,夏……盛阿姨,我二哥……不是故意的。”致秀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没事,致中,要喝点水吗?阿芳,给梁二少爷倒杯凉开水。”念苹对致秀的映像还是挺好的,温和的笑了笑,本想再退回房间,却不想被致中叫住了。
“伯母,杜阿姨让我代她向您说声对不起。这一切她并不知情,她从没要求过夏伯伯离婚,也没想过夏伯伯会为了她而离婚。”致中该说的还是要说,念苹看上去很通情达理,应该比初蕾更好说话。
“哈!致中,你是不是觉得杜太太一声对不起,我妈就该无条件的原谅她?而我妈妈的退让,是不知道惜福,没人要赶她走,她却自已退出了,于是杜太太的一片好心无人领,觉得特别委曲?”楚蕾真是觉得天雷阵阵,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说了这么半天,他为什么就一根筋?
致中不说话,死瞪着楚蕾。他此刻真有想咬死楚蕾的决心,以前怎么不觉得她这么刻薄无理,再看自己的哥哥、妹妹却又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让自己在家人面前再次成为众矢之的,胸中的怒火雄雄燃起。
“你是不是觉得,我妈妈应该不记前嫌,效妨前人,二女共适一夫!从此一家和乐,幸福美满?”楚蕾可不管他现在心里想什么,她脸上的寒意是越来越重了。
小方刚刚说得那么清楚了,你梁致中不过是夏寒山找的一张药方而已,而且还不是正品,正品不要,给的替代品。他竟然还能忍得住,不回去找杜家扯皮,却拉着自己赔葬,自己长了一幅好欺侮的脸吗?楚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可是读过原著来的,对那对母女,还有致中她可比他们想像中更加了解得多。
“你说这么多什么意思?杜阿姨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致中果然反驳起来。
“你刚刚不是一再的说,她‘薄命怜卿甘做妾’吗?她的意思,不就是要与我妈共侍一夫吗?”楚蕾此时怒极反笑。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白了,她根本就不想要婚姻,她要的不过是利用自己的委曲得到更多。她说她无心的,那为什么要怀孕?她不知道夏寒山有老婆、孩子吗?奉献!四十岁的老女人,能奉献什么?是想让夏寒山为她奉献吧!让夏寒山用我妈的钱,来养着她、她有病的女儿、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夏再雷!顺便,没事用眼泪唱唱高调,用胜利者的姿态,来俯视着我妈,说是因为她的施舍,才让我妈保住了婚姻;是因为她的善良,才让我妈没有伦为下堂妇!无耻!”楚蕾简直在破口大骂了。
“但是对不起,她下贱想给人家做小老婆,要与人家分享,是不是应该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跟她分享?她下贱,没理由让我妈陪着她下贱!”
楚蕾真的不想在他们面前这么没有风度,虽然在她看来,这种所谓的风度真脑残。
“初蕾注意你的风度!”致中脸色更难看了,看看念苹冷漠的脸,还有致文与致秀那一脸的不屑,让致中觉得此时在大家的心目中,杜家母女就是蛇蝎心肠了。
“薄命怜卿!在你心里杜太太是薄命的、可怜的,那我妈呢?二十二年的婚姻没有了,她连退让的资格都没有吗?难不成杜太太说她无意的,她只是情不自禁,然后跟我妈说声‘对不起’,我妈是不是就得原谅她,再和她共侍一夫,这就是你所谓的有风度?”楚蕾气得脸色赤红,就差没拍桌子了。
“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我只是来跟你谈谈,你这样让我们怎么谈?”
“哈!真好,来跟我谈,谈什么?你要达到一个什么结果?他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已经是两家人了,互不相扰就好了,还有什么可谈的?”楚蕾哈了一声,有些轻蔑。
“我希望你收回对杜阿姨他们不良的影响,夏伯伯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们了,他们只要平静的生活。”致中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这样他还能把话说完,连楚蕾都不得不佩服他了。
楚蕾和念苹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楚蕾才开口说话,“那个,致中,再问你一次,你今天出门带脑袋了吗,或者带了脑袋,忘记往里放东西了?”
像与不像
小方卟的一声笑出来了,被致秀踢了一脚,他只好低头不说话,拼命忍着。
“初蕾!”致文有点尴尬,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背。
“知道,他是你弟弟,我给你面子。”楚蕾点点头,回拍了他一下,“我刚刚说了,我们无比真诚的祝福你们伟大的爱情,能够开花结果,幸福到永远。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干扰你们。但是,梁致中,请听清楚,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你所谓的不良影响,不是我们造成的,谁造成的谁来解决。我们还烦呢,没看到阿芳都没法出去买菜了?至于你说夏寒山把全部给了我们!唉!致中,梁致中同学!麻烦你打抱不平之前,能不能先把情况搞搞清楚?我是女儿,我不能说长辈之间的事,但我能说,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我妈无比大度的结果。所以,夏寒山与盛念苹,从签字离婚的那天起,就再无瓜葛。请别来烦我们!”
“他还是你父亲!”致中冷哼了一声。
“是啊!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不过你可以转告他,在他在杜家看到你那天,并且在你的新欢与我之间,选择你的新欢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了。别激动,我这么说并不代表我跟您之间还有什么瓜葛,只是作为父亲,看到女儿的男友被情妇的女儿抢走,竟然可以无动于衷,竟然可以说这是因为女儿不够温柔,不够崇拜男友,这种荒谬的论述,那我还有什么可说?”楚蕾翻了个白眼,“我们总不能为别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对不对?”
“你这丫头,怎么就得理不让人呢?”念苹轻轻的拍拍她的脑袋,悠悠然的对大家笑了笑,退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