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紧窒,曾易明几乎觉得他海绵体里的血液要被挤压得倒流回去,一种前所未有的眩晕感让曾易明几乎完全失控。
低头,热烈地交换亲吻,感觉他身体的紧绷慢慢消失,曾易明开始缓缓抽插。听到关路可的呻吟渐渐柔软起来,他开始用力,一次次进去关路可的身体。
两个人的身体融合在一起,热流彷佛可以流动的火,一次一次冲击著,一次次到达更高的温度,直到突破身体能承受的界限。
两个人紧紧抱住对方,一起低吼著喷发。
一场激烈的性爱之後,关路可很快有了睡意。
身体的疲惫和压力终於找到宣泄的管道,从每个毛孔渗出来,化成一层重量压著他,让他很快沈睡。
凭藉著本能,他往身旁那个温暖的地方又靠了靠,身体越发舒适,他几乎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曾易明看著朝他贴了又贴的关路可,手举起来犹豫了许久,还是错开了关路可的脸颊,轻轻地落在他头顶。他顺手抓住关路可散乱在一旁的头发,柔软细滑,从手指中间滑下,什麽都没有留下。
关路可小声呢喃了一句,「灯……」
曾易明看了看他,抬手熄了灯。
手收回来时顺势枕在脑後,看著前方的黑暗,他的大脑分外冷静清醒。刚刚被甩在一边的那些念头,清醒时越发在心底激烈地翻涌,翻涌到几乎要失控。但他知道,他必须筑起一道大坝拦住这些翻涌的东西。
天色透亮的时候,关路可醒了过来,感觉到身边有另一个人,他一下子清醒,几乎是下意识地,手立刻伸到枕头下握住了枪。
睁开眼,看著晨曦中安睡的曾易明,关路可渐渐扬起嘴角,头又落回枕头上,手也放松了下来。
曾易明翻了个身,背对著关路可,眼睛睁开,一片冷静。
外面渐渐传来一些声音,有人走动,有人讲话,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清晨的阳光升起来,细碎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房间,撕开弥漫在房间里的黑暗。
曾易明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而後坐起来。他正犹豫著要怎麽开口,便先听到关路可带著些刚刚醒来的睡意的声音,「曾易明!」
「是,关少!」
关路可转身,一手撑著头侧躺著,声音带著些轻微的沙哑对他说,「做我的副手。」
曾易明没有开口,只是看著他,而後伸出自己的手,伸在他面前慢慢摊开,「我的命运从那天起就在你手里了。」
关路可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很好!」关路可起身,然想起什麽似的对他说,「以後叫我路可就好。」
「关少?」
关路可停下动作,转身看著他。
曾易明从善如流地改口,「路可。」
当他们走出房间的时候,大厅布置成的灵堂里已聚集了不少人。有在关家多年的叔父辈的老人、师爷、分堂话事人、打手、新入门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