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白泽钻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冲着轻尘一笑:“轻尘,我又忘了怎么弄了。”早知道结果是如此的轻尘也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真的有种冲动想打开它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说它笨吧问它什么它都知道,说它聪明吧看看现在,天天如此,轻尘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纸上谈兵,这就一典型,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白泽脸上那可疑的红晕诉说着它的困窘,看着那利落而又熟练的动作,仿佛做过很多遍,可是跟小主人在一起的在风家的这几年,小主人根本就没碰过这个东西,小主人又是怎么学会的呢?曾很好奇的问过小主人,小主人只是回答说是看别人就会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看了这么多遍就是学不会。
晚上轻尘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帐篷的一角冥想着,这些天来一直如此,白泽晚上就回魔幻空间里休息,顺便也管理一下那魔幻空间的次序,毕竟这么多的魔兽在里头,够乱的,青龙又不在里头,而无痕睡着了也许没事,可是一但醒来,那就山中无老虎,它这头兔子称霸王了。
而月魂,多半躺在帐篷中那唯一的一张床上,可是他并没有休息,每天晚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轻尘的侧面,不言不语,轻尘知道他在看自己,也知道这一路上他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并没有去管他,如果他想说的话,自然会说。可是轻尘在每次冥想的时候如果能睁开眼睛看一下月魂,也许心里会更惊讶,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如果白泽在这里看到的话,也许会自己所想的,拥有那样的神情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小主人不利呢。
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没有冷淡,有的只是深情的凝望和依恋,在夜色里显得异常美丽,这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六岁孩童所能拥有的,这种深情和依恋也不是相处短短数日所能拥有的,这番情感却为什么只有在夜里,在无人能察觉的时候才流露出来,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怎样的目的接近轻尘。
空气中是那样的静谧,可是,却被一阵吵杂声给打破了,轻尘皱了皱眉头,月魂闭上双眼,往内侧身而卧,白泽从魔幻空间里出来了,随着帐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轻尘终于忍不住停止冥想,睁开了眼睛,侧头看了看床上那小小的身影,仿佛没有被吵醒般,直接带上白泽,往外走去。
入眼的是两方人马的对势,从谈话中得知原来是为了争脚下的这一块地,对方要求嗜血团的人另寻它处,而秉着先来先得的原则,嗜血团怎么也不可能让出来,而且这么晚的天,让大伙上哪再找一块地。
轻尘算明白了,在这个大陆上也就那么几个能有这么大的派头,敢叫别人帮他们让路,首屈一指的是皇室的人,接着便是四大家族,而这次来的刚巧不巧的是风家和皇家的一批人,轻尘多少也猜到了为什么,这其中居然还有风如影。
轻尘也不怕对方认出自己,毕竟过了四年的时间,自己的样子也变化了很多,而且众所周知,风家的大小姐在四年前已经死了,而且也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看两方僵持不下,轻尘走上前去,走到云战天的身旁,拉了拉对方的衣袖:“云大哥,让给他们,我们收拾一下离开。”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轻尘,云战天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从了轻尘的建议,便各自收拾了起。其实在大家心中现在轻尘的地位可是比云战天还要高上一节,这一路上也是依靠着她的指示和建议才一个不少的走到了现在。再则有了狂狼团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认为轻尘是个能吃亏的主,她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用意,听准没错。
相较于默不作声的嗜血团,另一边的风家和皇家这批人可纳闷了,齐齐盯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看,一个中级御灵师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嗜血团的众人们惟命是从,刚刚包括他们的猎头云战天都争论了半天也不见退让半步,这女孩只一说了一句,就帮他们把问题轻轻松松的给解决了。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是嗜血团的雇主。当下,便有人打探起轻尘的底细来了,只见一位衣着上绣着一只金龙,看起来应该是风家的长老级别的老年人上前一步,止住了轻尘转身欲离开的步伐:“这位姑娘,在下是风家的二长老,刚刚谢谢姑娘出言相劝,打破僵局,敢问姑娘姓名,属那个世家。”看轻尘衣着不凡,能聘用嗜血团做护卫,必定家世不凡,说不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人。
轻尘被这样一问,大概也猜到了对方心里想的,以为是自己雇佣了嗜血团的人,不过也难怪对方这么想,也只有这点说的过去,不过想探她的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长老客气了,我一个小姑娘,也不懂这大陆上的规矩,家里就叫我出来走动走动熟悉熟悉,没想到原来这大陆上还有后来先得的规矩,也算长了见识,这次回去后可要向那些叔叔伯伯们说说这大陆上的事,也让他们出来看看,别这么久不在大陆上走动,这大陆就变了样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众人的脸色,直接回到自己的帐篷边收拾好就和云战天他们一起离开,留下那一脸疑惑的众人,你要我说我就说给你们听,听晕你们,让你们三分猜疑七分忐忑。轻尘也知道如果不是一些大家族隐世,也轮不到这如今的四大家族横行,多少也得掂量掂量。
寻着黑,大家走在路上,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便让自己的头云战天向轻尘问起众人心中的疑问:“无名小妹妹,你怎么让我们把那地方让给他们而让我们连夜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