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我还是为正事来的。”裴疏槐指挥道,“你登录一下微信,我发了张年礼清单,你帮着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或者要更换的,现在还来得及。”
祁暮亭走到电脑面前,照做,把那张长长的清单快速浏览一遍,说:“没什么问题。”
他看了眼红包个数,说:“怎么这么多?”
“肯定多啊,我们两家这么多人。”裴疏槐想起一件事,“对了,明天下午我要回家一趟,晚上再来陪你。”
“瘸着个腿就别乱跑了。”祁暮亭说,“刚才伯母跟我打了电话,她说大伯和裴叔商量过了,到时候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
“啊?”裴疏槐挠头,“这是要正式见家长吗?”
祁暮亭说:“除夕夜要的就是阖家团圆,你陪我,你姐姐他们会不满,你陪他们,我也不乐意,不如两边一起陪。再者大家都忙,难得聚齐一次,不如就趁此见了。”
“也好,我没意见。”裴疏槐问,“那你大哥会来吗?”
祁暮亭点头,“这么想见他?”
“没见过啊,好奇。”裴疏槐笑了笑,“好了,你继续写你的对联吧,我在旁边玩平板。”
“那下来坐,桌子坐久了不舒服。”祁暮亭起身走过去,把不远处的软皮单人沙发运过来,将裴疏槐转移上去。
裴疏槐栽进沙发,只老实了一会儿,就伸长脑袋去撞祁暮亭的腰。
祁暮亭手腕一顿,没说话,又被撞了几下,他收回手才没把手下的那张对联毁了,终于转头说:“在玩什么?”
“嗯……”裴疏槐认真一想,打个响指,“我的头是面团捏的!”
祁暮亭思索着,“为什么要玩?”
“我就是想玩啊。”裴疏槐挠脸,“没事做。”
祁暮亭闻言示意他看自己手下,“我在做什么?”
裴疏槐“嘿呀”一声,站起来凑到祁暮亭身边,看着对联上的字迹,先鼓掌,再评价:“好字!大伯让你写对联是找对人了。”
“知道我在做事还来打扰我,你是小孩吗?”祁暮亭笑道,“还是不乖的那种。”
每次祁暮亭这么笑着质问,接着来绝对要动手,但裴疏槐仗着自己现在有一只腿使不上力,伤口也没好全,最多就是被摁着摩擦摩擦,所以格外嚣张,浑然不惧。
“谁说只有小孩才可以不乖?”他拍拍胸脯,还挺有底气,“本大孩不服。”
“所以,你也觉得自己不乖了?”祁暮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