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回了个表情包,和阮鹭约好时间,并在对方的央求下答应去学校门口接他,然后去浴室洗漱,出门后换了身装备,下楼赴约。
裴逾白正在客厅研究老琴的那副飞行棋,裴疏槐扫了一眼,“草莓呢?”
“琴爷爷带出去感悟天地灵气了。”裴逾白回头,“哥要出门?”
“约了顿饭。”裴疏槐说,“中午不用做我的饭,走了。”
裴逾白挥手拜拜。
阮鹭就读于燕京大学,学习倒是非常不错,裴疏槐驱车前往,路上接到陆安生的电话。
“喂?”
“宝贝,中午跟我一起吃饭。”
“不好意思啊,你没排上号。”
“操,那晚上,咱俩撸串去。”
“行。”裴疏槐说,“你选位置吧,到时候把地址发我。”
陆安生应了,挂断电话。
*
燕京大学西门对面,阮鹭打着把伞蹲在马路边,正在和阮洲聊天。有人在后面撩他的伞,他一转头,满脸春光,女同学了然,“又在跟你哥调情呢?”
“调什么情,我俩这是日常问候。”阮鹭说。
同学已经习惯了他的恩爱语录,“大热天的你不走,蹲在这儿当石狮子?”
“我等人。”阮鹭让出半边伞,供同学钻进来遮阳,“你怎么也不走?”
“我也等人。”同学说,“我妈来燕城找我玩了,待会儿开车来接我,诶,你哥来接你吗?”
阮鹭摇头,“但也是大帅哥,超帅的那种——诶诶,我看见了!”
话音刚落,银色跑车驶来,停在马路边,遮住两人的视线。车窗降下,裴疏槐的眼睛被墨镜遮掩,精雕的轮廓在日光下白得晃眼,他瞅了眼阮鹭,朝对方招了招手。
阮鹭噌地起身,大方地把伞留给目瞪口呆的同学,毫不客气地钻进副驾驶。
裴疏槐说:“你同学要去哪儿?顺路的话我捎她一截。”
“不用,她妈妈来接。”阮鹭系好安全带,伸手往前一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