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地看看外面,才一手拧住我的耳朵:“你——你不想活了?!”
我再反问他:“你不是很想要我的命么?”
他翻个白眼,走去坐在桌边,自己动手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了下去,才有些生气地说:“难道刚才苏青溪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明白?你……你好好的跑去大理寺搅腾什么?在大理寺玩玩就算了,居然还参了那么多人……参的还全都是苏氏一党……你以为你那两个弟弟是自己愿意生病堕落不问国事的么?!你——简直就是往他们刀口上撞——”
我吼:“我才不管!我不想你出事!我要保护你!”
原本我们都是以耳语的音量在说话,我这一句吼出来,不但他愣住了,我自己也愣住了。
我还记得,在那个浮华的二十一世纪,如果一对情侣吵僵了,他们通常会有这么几种结束的方法。
——一方甩另一方一巴掌。
——一方扭头或者摔门就走。
——一方朝另一方扑过去,然后不要命地强吻另外一方。
好吧,其实我也没真的亲眼见过……但是电视里确实是这么演的。
一番权衡之后,我朝崔叔闻扑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他的唇。
严“刑”逼供
我甚至还想到了也许他会想反抗,也许会挣扎……所以索性把他的两只手都抓住了,再把他压倒在前面宽大的书桌上,一丝反抗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不要怪我粗暴……因为人家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一方强吻之后,另外一方总是会挣扎一番,然后终于屈服在对方的热吻之下,然后强吻变成绵长的,甜蜜的热吻;如果时间,空间,周围的环境允许,还会变成……变成……
我强压住崔叔闻,先是咬住他的唇用力捻压吮吸着,又一鼓作气撬开他那咬得紧紧的牙齿,深入进去,搜索着他小巧的舌。好容易把它逮住了,便沿着舌根挑逗了一遍。我听到他的喉咙深处传出来呜呜的几声,他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软软地平躺在那书桌上,无力地回应着我的动作。粗重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仿佛两个人都要把这些日子的不快都倾泄在唇齿疯狂地噬咬舔吸间。
我松开了他的手,按住他的身子,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原本是种令人不快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尝在嘴里,却分外的令人兴奋。
犹如火上浇油。
我的手像条狡猾的蛇,不知不觉地钻到了他的衣服下面。他柔滑的肌肤之上,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手掌滑过去的时候,有些粘粘的,更觉那具身体散发着无尽诱惑。
我没有脱他的衣服。只是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把手从衣摆下面伸上去,一边热切地吻着他,一边用指掌丈量着他身躯的起伏。
虽然两个人靠得极近,但我仍能看到,他半闭的眼帘和如蝶翅一般扑闪的睫毛下,那原本如清泉一般清亮的眼神慢慢变得暧昧不清。
他脸上雪白的肤色上,也慢慢染上了一层醉酒似的的酡红。
手掌中瘦削却仍旧强韧有力的身体,几乎是在瞬间变得滚烫。
我松开了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是我说的。
我说:“叔闻,我爱你。你不可以有事。”
他一脸的愕然,仿佛也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突兀而尴尬的沉默,只能用动作来填补。
两个人之间仍旧隔着几层衣衫,我一手揽在他腰后,另一手却在他身前摸上去,一下子就摸到了他胸前突起的软软的一点。
他的身子在瞬间猛地绷紧了,咬着牙把脸拧到一边。
我伏到他耳边,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叔闻……别这样……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着手上又加了些力气捻压揉搓着,“我知道喜欢我……别这样……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张开嘴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又憋住了不肯出声。我哼一声,放在他身后的手抽了回来,扯开了他的衣领,将他的胸口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从上面看下去,只见一条狭长的雪白的肌肤之上,有粒色泽鲜明的红点在微凉的空气中颤抖。那种无意中暴露出来的不安,分外的诱人。我说:“我豁出去了……今天我不听你亲口说一次你喜欢我,绝不罢休!”他脸上的酡红色瞬间浓了一层,却用雪白的一排上牙咬住了下唇。我一个不耐烦,搂住他的后颈凑了上去,准确无误地咬住了他。用唇捻,用牙咬,用舌挑;衣服下面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揉捏中把指甲嵌到细细的褶痕里,缓慢地锯动着。那软软的两点,在我的手中唇下慢慢坚硬挺起。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身躯颤抖着,仿佛就要支撑不住。
我一急,嘴唇放开了他,手指却更加了一把劲。他猛地把头往后一仰,喉间终于发出了爆破似的一声。我再次吻住了他的唇,若即若离的碰触中含糊不清地说:“说啊,说你喜欢我……出声说……说……说……”
他眼睛半闭着,眼帘下只剩下一团迷离的水雾。
我听到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他敞开双臂抱住了我的肩膀,又张开了修长有劲的腿,缠到了我腰上。
这家伙……永远只肯行动,却不肯认真地说一次。
我咬牙切齿:“不行!不能这样马虎!我要你亲口说你喜欢我!”
他摇摇头,咬紧牙关,脸上已经红得看不出来原来的肤色,可就是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