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油菜,韭菜,油麦菜这些已经长成的绿叶菜能看出来已经被收割了好几茬了。
细长的豇豆垂在架子上,顶尖带花的黄瓜满身是刺,也能看出来它的水嫩,半青不红的西红柿圆嘟嘟的藏在架子里,只让人觉得一阵丰收的喜悦……
墙角兔笼搭在鸡窝旁边,而大狗卡卡则趴在墙角的核桃树下,胳膊粗的尾巴一甩一甩,吐着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桶里的水。
……
……
这条大狗是徐米露小时候捡回来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见过的人都说它是藏獒和别的狗的串,不值什么钱钱。
别看它长的凶神恶煞,实际上却傻乎乎的,也就看着吓人,胆子比兔子还小,一只鸡都能吓得它躲在徐米露后面“嗷嗷”的嚎叫。
“吭嗤——吭嗤——”
卡卡边吃边发出不满的哼唧声,似是不满徐米露怎么这么久不回家,又“汪汪”叫了两声,才埋头苦吃。
一边鸡窝里传出扑棱棱的的几声,徐米露挨个给鸡和兔子喂了食,添了水,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对缩在笼子角落的鸽子,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刘红梅女士可真是一点都闲不下来。
等徐米露打开水泵,给院子的菜地都浇透了以后,她才觉得肚子在“咕咕”作响。
她累的不想动,干脆从地里摸了一个大西红柿,用缸里的水简单冲了一下,张口就咬。
现在很少有人喜欢生吃西红柿和黄瓜了,大概是市面上打激素和催熟的蔬菜吃起来实在没什么味道吧。
在学校的时候,徐米露买过一次西红柿,表面看起来是成熟诱人的红色,但一咬开,里面不仅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汁水,而且还有一种怪异的酸涩味道。
刘女士自己种的西红柿就是最普通的那种西红柿,但是从播种到收获用的全是鸡粪和兔粪堆肥,就连浇水都用的是水泵抽取的清甜的地下水,味道和那些化肥堆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一口咬下去,充沛的西红柿浆水瞬间充斥口腔,酸酸甜甜,边吃要边吮吸汁液,不然汁水会流的满身都是。凉拌也会很好吃,只用加一点点白糖,就能甜到心里去。
“唔?”
找纸擦手的时候,徐米露兜里的那包黑色草叶也掉了出来,她擦了擦手,从厨房找了双塑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塑料袋。
黑针草蛋花汤
装在袋子里两个小时,那一小把草竟然一点干枯的迹象都没有,仿佛刚从地上拔起来一般,鲜嫩无比。
徐米露仔细看,发现那小草并不是全黑的,临近根部的地方是淡淡的奶油色,用手轻轻按压,也没什么汁液。
可闻一闻,却能闻到一股青草的香气,看上去和地球上最普通的小草没什么两样,柔弱且无害。
徐米露再怎么傻也不会直接自己亲身试毒,她找了个纸箱,从鸡窝里抓出一只鸡,扯了一把草放在那只倒霉的母鸡面前。
“咕咕——咕咕——咕哒——”
母鸡用歪着头,用爪子拨拉了半天,才用喙啄食了那根小草。
徐米露盯着这只母鸡半天,想了想,又拿了几根草,放到纸箱里,母鸡又“哚哚”啄着吃完了那些草,一双绿豆眼紧紧盯着她,似乎还想再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