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记得了。”她不自觉提高音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遮住内心的不安和难过。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敢吼他,还?偏偏打不得骂不得,江劭庭心里闷着一团火。
这个疯女?人。
这是个极为粗暴的吻,没有技巧,没有情欲。
江劭庭在惩罚她。
唇瓣被咬破,红肿疼痛,渗出的血丝被他重新卷进?口?腔,湿热里漫开?一阵腥味,舌尖由于过重的吮吸变得麻木而失去知觉,他很烫,几乎要把她捂得窒息。
她又推又捶,面前的男人纹丝不动。
一切停在温桐咬破他的舌头那刻。
江劭庭的喘息尚未平复,他笑了,怒极反笑,更加渗人,“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温桐擦掉眼角不知道是生理性还?是委屈流下来?的泪,直视他的眼睛:“我看到你和苏穗了。”
“你用这个转移话题是不是牵强了一点?”
第44章坏种
迟早被这个没良心的坏种气死。
要是知道还会第二次被咬,他当时就该拿根绳子把她捆在床边。
“又哑巴了。”他瞥了眼怀里垂着的脑袋,躬身凑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好不好?”
如?他所料,某些人抖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做贼心虚。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他稍微好转的心情再次沉入谷底,不给她点教训是学?不乖的,“问你话。”
温桐头?都懒得抬,用指腹轻轻摁了下红肿的嘴唇,疼得皱眉。
都是他干的。
明明是他朝三暮四,还理直气壮发火生气,她发泄似的抹抹嘴巴准备走人。
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等同?于火上浇油,江劭庭拧着她的肩膀提回来,笑着问:“我想想,温策划这个叫……能屈能伸?”
“关你什么事!”
温桐不断叠加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用力挥手挣开他的手臂,却无意中脱了力,茶几上的瓷杯被她撞翻。
白釉茶杯“嘭”地摔在地毯上,声音闷厚沉重,带出一滩茶水渍。
温桐僵住了,下意识看?向眼前的男人。
暴雨将至,黑压压一片网住天穹,唯独一个角漏出明亮压抑的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波诡云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