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有一百张,相当于二十文钱一张!
就连书肆里最便宜的麻纸,也要五百文钱一刀,即五文钱一张。
不过如果买一令,价格上可以优惠。
一令纸,那就是五刀纸,只要二千三百文钱,算下来不到五文钱一张。
姜荼索性就买了一令纸。
再来是砚台,姜荼挑了最便宜的一种,也要一百文钱……
四本书,九支毛笔,一令纸,一方砚台,一共花了二十四两五百六十五文钱。
其中,那本《云苍堪舆志》就要十二两银子!
其余三本都是二两银子一本。
七支细杆毛笔品质较低劣,十五文钱一支;姜荼那两支毛笔属于普通的毛笔,三十文钱一支。
再加上砚台……
将近二十五两银子,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没了。
赵氏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她觉得心都在滴血!
可这银子是小兔儿挣的,且金贵读书人的事,自然也是金尊玉贵的,所以她只管心痛,却是没有多说一个字的。
姜荼付完账,也很肉痛。
“银子真是不经花啊!”
她不由得感叹!
本以为自己今日挣了六千两银子,这辈子一家人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地主生活了。
直到进了书肆……
姜荼才意识到自己天真了。
原来当初爹爹教她读书习字,是花了那么多银钱的,难怪娘亲总对自己说,不能浪费一纸一墨,否则就辜负了爹爹的心血。
进了两家店铺,就花出去四十多两。
赵氏这回怎么都不肯再进商铺了。
她一脸苦涩地看着姜荼,“小兔儿,咱们赶快去当铺和小公子会合吧,再逛下去,我怕咱们回家要被爹娘骂死。”
花的钱太多了,爹娘肯定会心疼,但爹娘不会怪小兔儿,八成要骂她这个当嫂嫂的,没劝住小兔儿。
做人好难啊!
姜荼心里盘算了一下,家里缺的东西基本都买齐了,暂时也没想到还有什么需要买的。
于是点了点头,“好,走吧。”
“弟妹,你看前面,那里是不是咱们镇上那个牙行的总行?”
忽然,一直默默扛东西的宋大江出声问道。
姜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栋楼顶上“春凤再”三个字,“是呢,原来牙行总行在这里啊,离书肆还挺近的。”
“哎,小兔儿,方家那位小公子只说今晚走,可没说要咋走,会不会捎上咱啊……”赵氏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要不,咱们去牙行跟陈师傅提前说一声吧,反正钱都是交了的。”
姜荼觉得有道理,“好,那我们进牙行问问。”
三人带着一堆东西走向了牙行。
还没进门,姜荼就看到大堂有个人,焦急地对一个络腮胡大汉说着什么。
姜荼随意一瞥,正打算收回目光,却听见那络腮胡大汉的大嗓门——
“都说了俺们也不知道他们这回在哪儿,不过那仨租的是往返趟,老陈说其中一个还是怀着孕的娘儿们,那他们回去时,肯定会来俺们这儿找牛车的!”
“等这边一有消息,俺就派人去酒楼报信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