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斐打?趣:“要给筱筱做吃的?啊,当然可以,不过得让我也蹭一口。”
凡清玉应下:“保证让你尝到。”
一般的?成年人都不会说“对她好点”这种话,擦肩而过之际,欧阳斐有些不自在,但仍然说:“对景筱好点,她为你放弃太?多了。”
凡清玉答:“好。”
景筱蒙头,搞不懂凡清玉的?思想。
为什么凡清玉时好时坏,为什么凡清玉会觉得她离不开她,为什么凡清玉该低头的?时候不低头,不该低头的?时候反而叭叭凑上来。
想着想着,景筱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睡够八个小时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她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估摸着凡清玉已经走了,她穿上不合脚的?拖鞋走向客厅。
然而事与愿违反,凡清玉并?没有走,她和欧阳斐坐在沙发?上低声交谈,面前?的?茶几摆了个大瓷壶,还放了两?只小碗。
欧阳斐碗里?有几粒白色残渣,她舔了舔唇角:“终于醒了,快来尝尝你老婆的?手艺。”
景筱打?开瓷壶,香甜怡人的?气息钻入鼻腔,梨子被切成均匀的?中小块,银耳煮的?黏黏糊糊泡在梨汤中,凡清玉顾及她嗓子难受,还特地放了川贝。
景筱倒了杯温水咕嘟咕嘟喝下去,嗓子舒服多了,纠正?道:“她不是我老婆,顶多算前?女友。”
凡清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景筱之前?的?话她都当是气话,这句实在忽略不了:“你为什么不吃?”
景筱放下杯子:“因为我不吃前?女友做的?东西。”
欧阳斐及时出来打?圆场:“你也别说气话了,快来吃点东西,凡清玉热了好几遍呢,我尝过了,味道的?确不错。”
景筱耸肩:“我说了,我不吃前?女友做的?东西。”
气氛凝重,景筱却愉悦的很,她?的头发是阴干的,此时此刻有部分打结,她?从卫生?间拿来梳子,不紧不慢的整理着。
凡清玉不知如何是好?,两手紧紧攥着衣摆,整齐平滑的布料压出褶皱,她?试图转移话题:“不喜欢吃这个吗,我给你做别的。”
景筱头都不抬,毫不留情的说?:“凡清玉,你好?像有危机感的时候才会对我好。”
凡清玉心虚:“哪有,我就是,就是一一”
没等她?说?完,景筱站了起?来,重重地将瓷壶盖上,漫不经心的说?:“我要回景家。”
欧阳斐和凡清玉脸上皆是不可?思议,齐齐看着她?,凡清玉不敢相信,更?好?笑的是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而不是景筱的态度决然。
凡清玉在自己手背上重重掐了一下?,她?本就皮肤白皙,手背立马出现两道显眼的红痕。
凡清玉欲言又止,她?没有资格让景筱别回家,也没法限制景筱的自由?,当年景筱是为她?离开景家,现在她?口中的回归,意?思不言而喻,事到如今,她?才?明白景筱说?的分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