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蓼亭开始了第三局,她步履维艰,赢得很艰难。
第四局,她备尝艰苦,终于还是险胜。
第五局,她跌跌撞撞,胸口被重创,一口鲜血喷出,就差一丝就成了刀下亡魂。
第六局,她寸步难行,却还是抓住了渺茫的希望。
第七局,她如蹈水火,带着一身伤勉强得了喘息之机。
第八局,她饱经风霜,眼前已模糊得看不清前路。
第九局,她摇摇欲坠,一只手几近无法动弹,只能杵着剑来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她真的看起来就是强弩之末,似乎再有一次进攻,就能完全把她拿下,顺利把玉回笛收入囊中,她这奄奄一息的样子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江蓼亭听着那些不甚清晰的议论声,咬了咬牙,低声问:“还有谁?”
在议论声终于小下去的时候,江蓼亭就知道有人上台了,她抬眼看了看,眼前有个稍显熟悉的人影。
江蓼亭有些意外,她笑了笑,抬手擦去眼睛上的血迹,温和地笑道:“好久不见。”
眼前这身蓝色校服她再熟悉不过,虽然已许久没有在流芳派生活,但洛尘星时常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她很眼前这人并无多少交集,但总归是叫过师兄的关系,只是这师兄和大多数流芳派弟子一样,都对她冷眼旁观。
江蓼亭没恢复记忆之前,还对他们有怀恨之心,可等她想起她是谁之后,这些不值一提的感情已经入不了她的心了。
她还记得眼前这师兄叫辛良,不过辛良师兄现在却不是能对她笑得出来的样子,他黑着一张脸,眼里有想肃清门派的决心。
江蓼亭并不在意,她把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平静地问:“你这是冲我来?还是冲着这玉回笛?”
辛良冷哼一声,似乎和她多说一句都是嫌弃:“你心里清楚,何必多问,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竟然真的投敌了。”
江蓼亭漫不经心地笑笑:“你们不是一直把我当敌人吗?”
“哼,亏洛尘星还处处维护你,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这么多年,终究是他看走眼了,既然他不在这,那我一定会为他拨乱反正。”
江蓼亭听到洛尘星的名字,心情很是不好,她眉头紧皱,言语中也带了几分冷意:“你不是他,也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既然那么恨我,刚才怎么不见你上台,难不成是想落井下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