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狐狸打了会哈哈,进入正题。薛君山要磺胺、要加强磺胺、要麻醉剂,大量的。陈河生表示这都不是问题,另外还可以提供碘酒、酒精,甚至可以给薛君山在原本就很低的价格上打折扣,唯一的条件就是其中的一半要送去前线。
薛君山虽然是发着战争财,没有做活菩萨的心,但是却也算个热血汉子,既然自己还有不少赚头,多让一部分也无妨,只是送去军队的路子一直在徐权手里,自己还得意思意思和他商量一下。
很顺利地,徐权对此也没有意见,毕竟日军都已经围着武汉两个月了,武汉的情况肯定很不好,若是武汉丢了,日军南下的第一个大城市就是长沙,赚钱是很重要,可是留着命花钱更重要,军队多抵抗一天,长沙的安稳日子就多一天。
薛君山吃下将近五万大洋的货,酒精和碘酒各一万瓶,一块大洋一瓶;磺胺两千盒,两万大洋;麻醉剂五百盒,五千大洋;加强磺胺两百盒,四千大洋。其中一半的货和往常一样加价六成送去军队(再低价格就太惹眼了),剩下的一半,二分之一加价五成给徐权,剩下的自己倒腾,毛利也有三万三千多大洋。
胡湘湘的余额再次翻倍,将近七千两百万——原来在有钱人眼里,钱真的只是数字而已。虽然这只是系统的软妹币,但是还是给湘湘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
武汉。
顾清明又一次提交请战书被驳回。这就像成为了惯例一样,顾清明自嘲地想着,自己总是不死心想试一试,但事实就是自己比保险柜里的城防图还要安全。
小穆报告重庆顾父来电。
顾清明接起电话平淡地说:“父亲。”
“绍桓,回来吧。你的志愿是上战场,现在你上不了战场,还呆在武汉,干什么?”
“父亲,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为了照顾我的安危而不让我上战场,可总会有长官正视我的能力,并且不畏惧得罪你这个中央高官。”
“你就不能体会一下我老人家想要一家团聚,含饴弄孙的愿望吗?”顾父几乎是哀求。
“抱歉,父亲,日寇不除,何以成家。”顾清明一字一顿,坚决地回答。
这通电话一如既往地不欢而散。
“小穆,你是长沙人吧?”顾清明点着一支烟,却没有吸。
“是哩。”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还有一个老娘,就像您父亲一样,总盼望我打完仗了好回去娶一个堂客,给她生一堆孙子。”
“想家吗?”
“想!我老娘一个人在家里,做点浆洗活,我老让她别干啦,我的饷银都寄回去给她花,她却说那是给我攒着娶……”小穆不好意思地笑笑,发觉自己总是不知不觉就说到娶堂客,难道真的是军营呆三年,母猪赛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