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不舒服地动了动,“我还是起来吧,我不坐了。”
“……你坐着,孤起。”萧寒瑜不忍让徐闻站得太久,反正他在战场待过几年,也吃惯了苦。
冷脸矜傲的太子殿下,一边说一边就已经抢先站了起来。
徐闻感受到了一种被时时刻刻珍视的情绪,很难得,让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将人一把扯到自己的大腿上。
“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殿下拿我当人形座椅即可。”
萧寒瑜被他一扯,心都因此漏跳了一拍,似恼了,抬眸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徐闻。
但却默认了两人现在的姿势。
“回殿下,此人经受指板之刑,沾了尖刺盐水的十五鞭之后,便将所有事都招了。”
厉随忽然出声,不然自己真的看不下去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居然和一个过分貌美的男人如此你黏糊,连一小会儿的功夫,都忍不住贴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伟大的爱情,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嗯,继续。”
“就如主子所想,那人当时并非是意外撞上那位被冒充籍贯的书生,而是恶意抓住时机,趁乱时拿那沉重的木棍击伤了对方的手。”
厉随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气愤,“苏家简直欺人太甚,恶意伤了人的手,却只给了一两银子就将人打发走了,而且殿下,这人是专门被培养成打手的,只要是涉及些不易于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苏家就会派他出面处理。”
徐闻微愣:豁,还真·打·手啊。
“有何不对吗?”萧寒瑜迅速捕捉到他眼里的不对劲,直接问道。
“没事,”徐闻的眉毛微抖,似强憋着笑意,真不好意思,他这狗shi一般的笑点,他强行掰正萧寒瑜的头,“咱继续听。”
徐闻问厉随道:“你说的是苏家而非苏凯泽?那和苏国公府是否有关?”
“哦那肯定啊,苏凯泽本就是苏国公府的旁系后辈,更何况在京城里,苏凯泽做的任何事都会和苏国公府通过气的。”
厉随的语气变得很古怪,似乎是在不解徐闻居然能问出这么个简单的问题。
徐闻假装没察觉到厉随话里话外的阴阳,又问,“不是说苏凯泽为了在会试中一举成名,甚至不惜算计他人从而冒充籍贯得到会试资格,他怎么会让苏国公府知道自己当初使的手段而非真才实学?”
萧寒瑜冷笑一声:“自然是苏国公那老匹夫认为,为了实现目的不择手段,乃枭雄之姿。他知晓苏凯泽的算计,不仅不呵斥,反倒赞赏有加,纵容对方行事。”
“这是个佞臣吧,居然鼓励自己的后辈做损人利己之事,那他本身定是个狡猾自私的人,殿下你不管管?”徐闻评价了一句,忽然好奇如今朝堂之上这些奸邪佞臣,作为掌权者的萧寒瑜,会怎么做?
他记得,萧寒瑜以后的走向可是要一统天下,不仅将已呈颓势的萧国重换生机,还南征北伐,向西东扩疆土,最终将其他本来蠢蠢欲动的附属国们,彻底收服,归顺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