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幽深,枣红色地毯铺出一路沉寂。
陈遇安想着心事,便未主动开口。
“人没来。”
冷不丁前方一记嗤声传来。
知他说的谁,陈遇安没作答。
蓦地,前方男人脚步戛然止住。
陈遇安:“……”
他挑了挑眉,无奈的摇头配合道,“或许是临时有事,或许是暂时不……”
“你去查查麦穗儿。”顾长挚把西服外套单手拎扛在肩上,背靠在墙上,一口打断他,眸中闪过几丝阴郁,“看她有什么把柄。”
“为什么查她?”顿了一秒,陈遇安若有深意的盯着他侧脸。
顾长挚蹙眉不悦,“被她缠得厉害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顿了下,陈遇安继续,“不理就是,何必大费周折?你一贯如此的!”
“你不查我查。”不耐瞪他,顾长挚把西服跟床单一样胡乱揉搓了几轮,明显动气!
他满身暴躁的拔步就走,心里胀了一团火,从宴厅灯灭到中途的记忆缺失再到庭院突然的清醒……
又是那个女人。
上次电梯事故时间短暂,他量她发现不了什么,可这次不一样。
虽说槐树下并未试探出不对劲之处,她对他的反应与之前如出一辙,可顾长挚就是不放心。
应该是非常不放心。
他恢复正常时被她牵着跟遛狗一样到处跑什么鬼?
吃了雄心还是豹子胆,就她?
一脚狂暴的踢开房门,顾长挚猛地将外套砸在地板。
霎时一坨玩偶瞬间从上衣口袋掉了出来。
顾长挚看着甭提多碍眼。
他从西服上踩过去,一脚飞起,踹起地上的南瓜人偶,见它高高抛起,重重坠落到垃圾桶边,顾长挚稍微解气的冷哼着别过头……
一周转瞬即过。
陈遇安近日忙得焦头烂额,除却处理顾长挚暗地里的那些生意外,还得联系远在重洋外的易教授,将前阵子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于他。
在顾长挚身上备受打击的易教授果然重提斗志,连连”wow”了一通后钻进书房开始撰写分析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