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
顾长挚忍住下意识讥讽的想法,这是他家,她还真以主人自居起来了?
不过——
现在他对她要哄着供着捧着,以免她临阵脱逃,对于晚上的那个“他”,顾长挚没有把握,或许麦穗儿陪在“他”身边会更稳妥些?
至于如何说服她?很简单,就和昨晚一样,事实证明,女人嘛,都爱吃这一套,都爱被人温柔以待?啧啧啧!肤浅。顾长挚在心里嗤之以鼻,好比麦穗儿,稍微施以美色,勾勾手指就轻而易举的乖乖听话,如此好哄,真不知是她傻还是他魅力太大。
顾长挚扯了扯绷紧的衬衫衣领,眸中划过一丝笃定和得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不最爱在他眼前演戏?唔,他姑且就配合她一回。
“穗穗,是你没关门。”顾长挚放软了声调,无形中颇有些效仿起“小顾顾”来。他侧身朝后方抬了抬下巴,故作无辜,“我以为你在邀请我进来欣赏你的貌美如花。”
麦穗儿:“……”
她顷刻以一种在看陌生人的眼光瞪着面前这个男人。
什么鬼?
险些呛着,麦穗儿都忘了吐槽他的话,没关门和邀请人进来的概念隔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吧?
还有……貌美如花?
抱歉,她吓得都已经快形同鬼色。
麦穗儿瑟缩了下,捋了捋落下来的一缕发丝。
他特意请来的知名造型师leo刚亲临别墅给她做了妆容和发型,长发盘起,突出脖颈线条,几缕松散发丝垂下,微卷,与一本正经的盘发中和,以免显得过于刻板。
虽不得不承认,leo有一双妙手,分明简单不过的造型,却让她和以往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但是——
顾长挚的话好惊悚。
总令人觉得水好深,有阴谋,该不是待会儿有龙潭虎穴?上刀山下火海?
麦穗儿双手握拳,狐疑的瞪着他,默默往后倒退,直至撞上方镜,退无可退。
后悔了。
麦穗儿轻咳一声,她抿唇道,“我不……”
“等下。”顾长挚一直隐藏在背后的左手忽的伸出来,掌心托了个精致的长盒。
他修长的手指将盒盖弹开。
霎时光芒从中溢出,璀璨夺目。
又是装备?
好生奢侈的装备。
麦穗儿盯着项链和一对耳坠,依稀是蓝色宝石?成色极佳,切割面光滑,精巧至极。
好看是好看,特别好看,但又不是她的,也没什么可稀罕的。
皱了皱鼻子,麦穗儿别过眼,余光却见顾长挚将长盒搁在一旁梳妆台上,他从中取出蓝色宝石吊坠项链,瞧这举措,想亲手给她戴上?
别吧……
眼看他果真踱着闲散的步子朝她走来。
麦穗儿后背贴在冰凉光滑的镜面,脑海乍然又蓦地浮现出他俯首吻在她眼上的画面,脸色染上一层窘迫,她猛地一把从他手上把项链夺过来,“我自己来。”
她微低头,双手捻着泛着光泽的细链子,想扣在脖颈间。
许是太过着急,竟怎么都扣不上。
麦穗儿愈发焦切,耳畔传来一声沉闷的轻笑,她急得耳尖都有些发烫……
“哼,口是心非。”
温热的气息突然扑在她脖颈间,与此同时,一双手从她指尖接过项链。
顾长挚这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点新奇,他睨了眼项链构造,视线不由略过她泛着桃红的耳尖,本要扣上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勾了勾嘴角,轻飘飘道,“你想要我给你戴就直说,何必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