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抽回,横亘在贴得几l近的两人正中,像明分清晰的楚河汉界。
孤爪研磨微微眯起眼,就见黑发少年闷着头、撇过脸,拒绝与他对视,声音恹恹的,
“……我不想再和研磨靠近了。”
“最讨厌研磨了。”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
猫又场狩视线落在隔开的工具间底部,那里此刻空空荡荡,看不出外面是否有人。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在犹疑不定后就急匆匆离开。
或许会误认为什么盥洗室怪谈……毕竟在全是男生的洗手间、兀然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这个年龄的男高第一时间联想到的绝对是当下市面上流行的都市怪谈。
但这不是他能够原谅孤爪研磨明明知道外面有人却还要乱碰、以至于让他发出奇怪声音的理由。
猫又场狩艰难维持着拒绝与分立的姿势,努力压下心底泛滥的欲望。
孤爪研磨只静静看着他。
黑发少年动情时是热的、滚烫的热度顺着接触的部分一点一点传递而来,暖烘烘地盈满整个掌心。
也是潮软湿红的、稍微触碰一点就会给出有趣的反应,紧紧抿着的唇还红肿着、留存着他舔吻过的痕迹。
存在感过强的视线注视下,猫又场狩余韵未消的身体情不自禁起了反应,理智极力在抗拒着,但身体却不受控制、诚实地展现出来。
无论是后腰被指腹贴着的软肉,滚烫地散发着热度,还是微侧首时露出的细白脖颈,晕红色彩大片大片蔓延而上,如盛开的花。
他的吐息温热,面颊滚烫,整个人在竭力冷静着,抗拒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手背青筋暴凸,强硬撇过脸,猫又场狩死死咬住舌尖,试图以此对抗冷静下来。
细密的疼痛针尖般戳刺着大脑,一时之间、黑发少年面色倏然苍白了点。
孤爪研磨看着他,缓缓眯起眼。
不着痕迹收回卡住猫又场狩脸颊的手掌,轻轻搭在横亘在中央的手臂上,指节微曲,环
()绕起少年细瘦手腕,紧贴着脉搏跳动的柔软部分。
他微微歪过头,只平静问了句,
“真的讨厌吗,场狩。”
“……”
“……嗯。”
猫又场狩声音闷闷,浓郁稠深的眼睫如一片轻飘飘的黑羽,仿佛只要稍稍一拂就会飞走。
他不与孤爪研磨对视,维持着偏过脸的姿势,抗拒的气息无比坚决传来。
孤爪研磨:“……为什么不转过头?”
猫又场狩不吭声。
只要转过头,对视上视线,绝对会又陷入刚刚那种被全数掌控、丧失自控权的状态的。
……那样太奇怪了。
“场狩,为什么不看我。”
黑发少年的声音恹恹,细微的情欲夹杂其中,尾音缀着点沙哑。
“……因为讨厌研磨。”
眼角薄红,薄薄的皮肉根本隐不住他的状态,被汗黏湿在颊侧的黑发微微打着卷儿。
他曲起腿,背靠着门板,视线微垂,似是分散无神没有定点的,虚无缥缈地飘散着不去集中。
贴在腰后属于另一人的手掌微动,于是整具身躯就像是被引线点燃的火药、炸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低低的喘息不可控地溢出喉间,又在下一秒被意识到后果断咽入口中。
喉结滚动,他努力隔开自己与面前之人的距离,整个人热腾腾的、勉强靠着门板分散些许身体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