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细致消毒的手指是凉的,酒精残留部分落入口中却是又凉又苦的,猫又场狩眉间蹙紧,脸颊曲起一点不悦的弧度。
好在布丁头并没有停留许久,只是平静垂着视线调转了下方向,用比起指尖稍微柔软的部分轻轻蹭着被咬红的舌尖。
但是、指腹接触面比指尖更大,也就是说,酒精残留的更多。
猫又场狩被苦到头皮发麻,无奈抬起眼看向他,含糊不清地想要说点什么。
孤爪研磨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慢吞吞
()收回手指,指节微曲、勾着舌尖一起递出。
于是浅粉的尖尖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上面残留了一点牙齿尖的咬痕,小小的血丝从破口溢出,艳红滟红的。
“……不痛吗。”
微沙的少年音低低响起,猫又场狩眉睫微颤,视线游移了下,勉强闷出点细微鼻音。
虽然他自己的确是感受不到很痛的,但是经由布丁头这么一问……好像的确,是多了那么点痛意。
奇怪。
“笨蛋。”
来自布丁头的笨蛋连击再度到来,猫又场狩几乎娴熟收下,并默默在心底记仇,暗自数着这是第几次。
似乎只是真的如他所说,要帮他看一下舌尖的伤痕,布丁头看着粉色尖尖上的那点红痕沉默了半晌,随后慢慢放开他收回手指。
一点莹亮的水渍凝在指腹,同样被他盯了会儿,而后一点点用酒精棉片擦掉了。
之前叼着别人手指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别人把手收回去后,猫又场狩却莫名有些羞赧。
尤其是布丁头若有似乎地停在指腹上那点莹亮水渍的视线,轻飘飘地搔挠着心尖。
很怕面前超出常理、不能以寻常脑回路理解的布丁头突然又做出些什么,猫又场狩果断踩了下脚下身躯,压着去快速从医药箱内抽出一张新的酒精棉片拆开要给布丁头擦拭手指。
一套动作才做到一半,大脑及时上线的猫又场狩迅速反应过来。
等等、那个……他脚下踩着的,是布丁头的大腿,没错吧?
一直踩着什么的、居然踩习惯了,布丁头竟然也就这么一言不发任由他如此做。
猫又场狩心尖颤颤,迅速收腿坐在床上蹭远距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挪动丝毫。
“……去漱口吧。”
孤爪研磨语气淡淡从他面前站起身,并没有对刚刚两人的奇怪状态说些什么。
视线微动,他大概环视了眼室内,细长眉毛微挑,孤爪研磨再度望向两腿曲分、坐在床上的黑发少年。
好不容易等到句人话,正准备按照他话去做的猫又场狩兀然感觉氛围一静。
空气静悄悄,布丁头要作妖。
他僵硬抬起头,蓦地与意味深长的布丁头对上视线。
等等、不对。
身体一顿,随即意识到什么般,猫又场狩迅速挺起身欲要遮住布丁头扫视他房间内的目光。
可恶,光顾着想布丁头刚刚的动作,一时之间竟忘了他的房间里……还有很多个人隐私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