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强忍笑意,说:“为什么不要,吹吹枕边风就能解决麻烦,小漂亮你好好考虑一下。”他语气痞坏,口中呼出的热气全盘吹在段语安耳边,令她耳根发热。原本就不清醒的段语安此刻更加觉得头脑发昏,眼睑下的红意更为浓重。她朝谢博成胸口捶了下,力气绵软,小猫挠人一般。房间窗帘拉得严实,密不透风,进来时微微发闷。谢博成打开空调,把段语安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与她视线持平,“自己可以洗澡吗?”段语安躺得板正,头陷在枕头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可以。”谢博成忽得有些紧张。鼻息间缠绕着段语安身上的微微酒味与体香,他浑身发热,脑袋中也似有飘渺画面在流转。“要你帮我在浴缸里放水。”段语安补充。闻言,谢博成猛然松了口气。无力垂下头,目光看着段语安。她今日穿了条丝绸质地的吊带长裙,高开叉,躺着时隐约能看到腿根处黑色打底的边沿。宝蓝色衬得她如雪般白,又因喝酒,皮肤中微微透着粉色。她呼吸频率很缓,胸口起伏时,颈上的水晶项链缓缓滑落,钻入领口之间。明明开了空调,谢博成却依旧觉得头昏脑胀。一些不齿想法止不住地往脑海中钻,“图谋不轨”四个字在耳边引诱着。谢博成忽觉可笑,哑然出声。“行。”他应道。走到浴室门口时,段语安突然喊住了他。“你刚刚在想什么?”她清亮干净的目光望向他,似乎穿过身躯抓到了他的灵魂。谢博成一阵心虚,搪塞道:“觉得你今天的礼裙很好看。”“没了?”段语安问。谢博成莫名不敢与她对视,错开目光说:“嗯,我去给你放水。”几分钟后,谢博成从浴室出来。段语安坐在床边,正困难地摘项链。裙子不知何时被脱掉了,此刻她只穿了件打底的抹胸连体衣,并不过于裸露,样式很像少了些布料的连体泳衣。察觉到浴室门口的身影,她豁然转身。画面对谢博成来说是香艳、富有诱惑力的。他能感觉到脸忽然烫了起来,血液回流,青筋凸起。“怎么突然把衣服脱了。”谢博成稳住神走过去,装作淡定问。段语安拿着裙子在他对面站定。勾人的眼盯着他,嘴角弯起。她突然变成了一只狐狸。谢博成感觉有只无形的手在身上抚摸,带着柔软的毛发,撩拨地他浑身发痒。紧接着,段语安扬起手,将裙子扔向谢博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谢博成眼前一黑,微凉的丝绸质地的布料从他脸上滑过。“你觉得好看我就送你。”她留下一句话,晃晃悠悠地走进浴室,留谢博成一人在原地发愣。她倒是胆大。若谢博成再冲动一些,一定让她澡都洗不上。翌日,谢博成并未给段语安透露太多她醉后的细节,怕她害羞,觉得难堪。段语安隐约记着些,不过都是这片段。她并未想起做过什么不妥的事,加上谢博成反应平常,便自然而然的觉得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之后两天,谢博成找熟人联系到了宋代表的上司,将曾氏的需要与请求详细告诉了对方,向他表达了希望能获得批准的愿望。事后听谢博成助理说,他和对方在办公司谈了将近三小时,后者才松口,让曾氏按照正规流程审核,只要各部门确认无不妥,他再与曾氏负责人见面签字。事情妥善解决,曾明珠本想请谢博成吃饭,却被他用还有紧急事要办回绝了。曾明珠询问段语安谢博成最近在忙些什么,她也只摇摇头,说了句不知道。谢博成最近确实在忙,每天都应酬到很晚才回家,回来时西装上总是带着很重的酒味。段语安问他晚上见了谁,他也总说之后再告诉她。又至周五,段语安开完早会后,接到了谢博成的微信来电。“小漂亮,晚上加班吗?”他语调轻慢,似有笑意溢出,“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去参加福禄科技的酒会吧。”福禄科技是国内知名的高端电子产品集团,所涉领域涵盖医疗仪器、美容设备、智能家电等,拥有独立完整的产业链和数位智能电子行业顶级工程师,是实打实的行业龙头。段语安正因为美容仪的事头疼呢,一听他的话,顿时又精神起来,“今晚吗?你确定是福禄科技的酒会?”谢博成悠悠答:“对,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