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安没什么认真护理的精力,在淋浴间把全身冲湿打了沐浴露后便裹着浴巾出来,而后在洗过的脸上涂了爽肤水和精华霜,套上睡裙离开浴室。被窝已经被谢博成暖得很热了,段语安钻进去,趴在他胸前,看着他的电脑屏幕。两人裸着的腿在被子下交缠在一起,段语安用脚上下蹭着,嘴里评价了句,“腿毛好像有点长。”男性的身体毛发本就更旺盛一些,但谢博成的腿毛颜色很浅,平时穿短裤时不太明显,只有用手触碰或靠近时才能看得清楚。听了段语安的话,他只不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腿毛长一点挺正常的,怎么,你这是嫌弃了?”段语安手将他抱得更紧,浅笑着摇了摇头,“不嫌弃。”谢博成迅速将遗留的工作处理完,合上电脑将其放在一边,接着又往下躺了躺,身体转向段语安与她相拥着。“我老婆真的好香。”谢博成在段语安头发上深深地嗅了下,又狠狠地亲了一口,“我好爱。”段语安被他捂在怀中,享受地闭上眼,脚趾还在继续刮蹭他小腿上的皮肤,“你这么爱我啊。”谢博成语气得意,“那必须的,我简直要爱死你了。”他仿佛亲不够她,吻重重地落在她的额头、脸颊,“下辈子还想娶你。”段语安从两人之中的缝隙中看他,“下辈子你说不定就遇不到我了。”谢博成语气温柔,“怎么可能,我肯定找得到你。”段语安逼问他:“你怎么证明?”谢博成没回答,手伸进被窝里将她的右手拉出来,放在嘴边,在她手腕处狠狠嘬了一口,“有这个记号,将来我找你就好找了。”她腕骨处的皮肤被他吸得红了一片,虽不痛不痒,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段语安觉得好笑,也用同样的方法在他手腕处吸了一个印记。接着重新抱住他,轻声却又肯定地说:“我好开心,跟你在一起。”谢博成手放在她肩胛骨上,自顾自地点头,“你开心我就开心。”段语安满意闭上眼。人究竟有没有下辈子她根本不知道。但此时能与谢博成拥抱在一起,已经是够她满意好几辈子的事情了。活在当下,她只为如今快乐着。至于往后能不能相逢,那就只能交给那时的她去思考了。翌日上午,段语安和谢博成在周边商场买了礼品,一起去了赵塘家。两家同住一个小区,来往十分方便,段语安也提前和曾明珠约好了,出发前又给她发了消息,到时她正好在门口等待着。曾明珠气色不错,似乎并没有被赵家的事情影响,段语安上前挽住她的手,问:“最近怎么样,心情和身体都还好吗?”曾明珠不知为何有所迟疑,片刻后才浅笑了下,“都不错,你放心好了。”她带着谢博成和段语安进了客厅,让家里阿姨给两人准备茶点,继续道:“爸妈刚刚出门去见客户,赵塘昨晚就说有工作,一大清早也出去了。你们来的正好,能陪我说说话。”段语安忘了赵家此时的处境,脱口而出问道:“大过年的还这么忙啊?怎么还留你一个人在家。”曾明珠一脸无所谓说:“赵氏被调查后面临了很大的危机,一家人为了筹备罚款和解决这次事情一直在拜访熟人,不过事情实在太棘手,至今还没有得到帮助。”闻言,段语安更加奇怪,“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听起来这么严重?”曾明珠的表情突然出现愁色,谢博成见状,连忙缓和道:“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圆圆。需要我们的话,赵塘自然会告诉我们。”段语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得太多,连忙说:“对对对,不用告诉我了明珠。”曾明珠笑了笑,“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赵氏这几年的生意不太干净,被调查后有很多合作都被迫终止,赔了合作商很多钱。本来以为用钱挡灾也行,可谁知公司的那些漏税、失信、违规的勾当还是被查出来了,目前还在法院裁决阶段,如果不及时想办法处理的话,赵塘作为公司法人可能会被判刑。”段语安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曾明珠早就接受了此时的情况,淡然地喝了口水,说:“赵塘继承了赵氏后便开始想一些歪门邪道,我和他父母一样,都是刚知道他私下竟然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可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只有帮他弥补。不过我想,就算这次危机解除,老祖宗留下来的产业也要被赵塘给搅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