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桥瞪一眼许三,骂道:“你特娘的不早说。”
许三可不买何玉桥的账,当下冷声说道:“三少我可是有阻拦过,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就此别过。”
许三说完转向另一张桌子,何玉桥脸色讪讪的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踢到铁板上了。
这小小的洞清县这么多大人物么?
老头子嘱咐不要惹洞清王家,许家,杭家。
三朝宰相王老相公虽然致仕,可余威犹存,且桃李满天下。
许家的西凉道节度使许继源圣眷正浓。
杭家一门双花,这小白脸也姓杭,莫不是有什么关联?虽则这杭家双花没落许久,可那也是在当今面前挂过号的,指不定哪天就起复了。
何玉桥既羞且恨,不置一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大掌柜走到杭舒章跟前,温声安抚杭舒章,“让二郎受惊了。”
杭舒章朝大掌柜行礼道谢,“多谢大掌柜回护二郎。”
大掌柜淡然道:“不必,二郎说书为和兴茶楼揽了许多茶客,和兴茶楼回护二郎自是应当。”
“是,二郎今后必更加用心说书。”杭舒章恭敬的回话。
“好了,好好说书。”大掌柜说完就举步朝后堂走去。
杭舒章看着大掌柜的背影,回神转头走回台子上。
杭舒章喝了口茶安神,压下愤怒的情绪。
堂下众人心有戚戚,见识了一场权力较量,还处在震惊中都没有回神,没有人催促杭舒章。
杭舒章也是心有所感,这就是权力的力量么?光是凭一句话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以往都知晓洞清王家许家在朝中有高官,是以来这洞清县赴任的县令那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王许两家的族人捅到家中长辈那里去。
也幸而王许两家管束甚严,门下弟子虽不是品行都好,但最差的也只是像许三这种吃喝玩乐的浪荡子。
杭舒章压下情绪后,惊堂木一敲,施施然道:“诸位,咱们继续。”
堂下众人回神,各自掩下各自的心思,听得杭先生说道:“却说那黑云被气网罩住之后,在气网内翻滚得如同断魂峡的水浪,端的是波涛汹涌,气势非凡。
片刻之后气网被穿刺得破碎,黑云化做一柄巨大的黑剑,剑尖朝地面飞身落下。
那黑云剑疾若奔雷,剑锋直指云桥云松两位道长。
其余长老瞧着黑云剑来势汹汹,当下立即闪身到洛容所布阵法四周,站定方位后借着阵法内众弟子的灵气聚起更大的幻灭阵。
云桥云松趁着空隙瞬间归位,蓬勃的灵气化作一面盾牌横在鹤绝山上空抵住了这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