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扑过来勾住杭舒章的脖颈,把脸埋进杭舒章的颈窝,闷声说道:“絮娘,我好想你。”
杭舒章僵硬的抬手抚上秦桑的背,做男人打扮久了,有些忘记以前自己怎么和桑姐姐亲近了。
“桑姐姐怎么来洞清县了?”
“我夫君出门一趟回去后不知怎么就想通了,说愿让我单独出门游玩。”秦桑闷闷的说着。
“桑姐姐嫁的郎君如何?”杭舒章好奇的问,尽管早就已经知晓自己不可能娶桑姐姐,现下听到桑姐姐成亲了,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入桑姐姐的眼?
“还不就是那样呗,姨母也是,带着你们姐弟一走就是十余年,也不知道来信,我成亲你们都没有来。”秦桑有些委屈。
“桑姐姐嫁的是意中人么?”
秦桑微微摇头,“不是。”
杭舒章拉起秦桑,看向秦桑的眼睛,“姨父姨母不是很看好那个人么?”
秦桑翻身躺平,眼睛看向蚊帐顶,“确实很看好,后来却是更加看好南湘侯府。”
杭舒章皱眉,不是自己瞧不上姨父姨母,只是姨父一介商人,南湘侯府如何会找秦家联姻?
虽然京都的官侯很多,自己也不甚熟悉,但是最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京都那些贵人最是看重门当户对。
秦桑自嘲一笑说道:“很好笑吧,南湘侯府只不过派人上门略打探一下口风,我父亲就巴巴的筹备了许多嫁妆把我送过去了。”
“姨父很是宠爱你,怎么会?”杭舒章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秦桑有些无力的说:“那是侯府啊,我们这样的人家别说一辈子,就是三辈子也未必能赶上人家一半。”
杭舒章却是不敢再接话了,每说一句都是在揭桑姐姐的伤疤。
“我父亲听得有机会改换门庭,督促着你的好表弟读书,以便以后借着南湘侯府拉他一把。
呵,亏得父亲精明一世,我到了南湘侯府后才发现南湘侯府空有其表,内里已呈溃败。
当今那位一直没有让夫君袭爵,上不上,下不下的吊着,好似忘记一般。
整个南湘侯府全靠我一人打点,可我分身乏术,无力挽住这偏西的日头。”
杭舒章小心问道:“你夫君打你嫁妆主意么?”
秦桑摇头,“这倒是没有,老夫人让他来讨好,哭诉要银钱去走门路,他都没有让我知晓。”
“那应当是品行极好的郎君才是,何以桑姐姐不高兴?”杭舒章侧身看向秦桑。
“我们不过是因为利益被捆绑到一起,他护我安稳,我替他打理侯府,如此而已。”
“桑姐姐不喜欢他么?”
秦桑笑了,“喜不喜欢的有什么用呢?我这辈子已经被捆在南湘侯府了。”
“算了,不说我了,你呢?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娶了娘子。”秦桑也翻身朝杭舒章。
俩人面对面的侧躺着,杭舒章看着秦桑疲惫的眉眼,抬手抚了一下。
“父兄被贬后,母亲带着我们回了这里,父亲原先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当年举家进京,除了房屋留着,田地都卖了当盘缠。
我们回乡途中被有心人盯上,母亲就让我扮个少年,回到了这里,街坊都以为我是男子,后来为了生计就一直是这副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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