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瑜怔,道:“不是……”
甄灿冷眼看着他道:“不是?呵!那什么意思?还有,凭什么来质问收人家的东西?个人家是大哥!再退万步,咱们还没成亲前就告诉过,喜欢大哥,自己非要娶回过头来怪替戴绿帽子?娶公主相亲相爱,生儿子几个月没正眼瞧下,过句话没有?没有吧?怎么现在到儿坐坐也给找着罪名?穆英瑜,做人不要太过份!”
穆英瑜被他得愣愣的,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冒那么大的火,半晌没反应过来,等到甄灿把闷在胸口的火都喷光好会儿,他才想又想,最后小心翼翼的来句:“……别生气,只是随口,本意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怪的意思……嗯,那什么,几个月照顾华贞和坚儿确实冷落,那……那……那要不下个月起,住边吧……”
……
甄灿瞪着他,思想在现实和表演之间反复转无数圈,脑补无数反应方案,诸如现在上前海扁个双插卡顿,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到明……或者,干脆扑倒他,从里到外吃到他三下不床,从此不能人道……又或是直接脚把他踢出门,明就回娘家等等……
在疯狂的念头个接个冒出来的紧要关头,他深吸口气,好吧,既然自己现在是萧兆诚——
冷冷笑:“别——不是以为吃醋吧?”
对面的人脸茫然:“啊?难道不是?”
再深吸口气,再次把各种凶杀可能性按下去,继续冷笑:“不幸,的确不是。”未等他回应,继续道:“累,明日还要办案,睡,要没事早回去吧,不然公主要有什么事,可就照应不着。”
穆英瑜怔小会儿,满脸困惑的看着他:“呃……是让回主屋么?”
“是。”太阳穴好痛,别是要爆血管吧?
人终于耷拉下肩,有些伤心似的轻声道:“,那……回去……”转身走两步,忽然回过身来道,“终究还是喜欢大哥是么?可是,在红尘俗世里伴着的人是呀,为何不能试着对……嗯……唉,算!”似乎觉得脸皮没厚到出最后那些话的地步,他扭头,回真的走。
甄灿坐在床边,瞪着门,半晌不出话来。
“嗨嗨!鬼差大人呐,二公子是想干嘛?”茸羽时睁开眼,疑惑不解的问。
甄灿板着脸:“他想让上他。”
茸羽惊讶状:“上他……?”
“不行么?”
“呃……行……送上门的双修为啥不要?”
“修个头!”
“……在替英琅仙守身是吧?”
“茸羽……”
“啊?”
“寻思赶明儿得养只猫。”
“别啊!知道怕那玩意儿!”
“那就闭嘴!”
……
交情
自之后,穆英瑜对萧兆诚的态度便始终是种欲言又止,暧昧不明的状态,令侍仆人不禁觉得,家中穆老爷其实才是最没地位的个吧……
贞华公主生下孩子之后急于恢复体形,在穆坚半岁的时候便令人在山上块地势平缓的斜坡搭建座舞台,又养两三个琴鼓乐师,整日醉心舞蹈,对于儿子则并不太注重,结果便是,偶尔位当娘的想到要抱抱自己儿子玩玩的时候,小家伙竟觉得陌生,宁愿在奶娘怀里也不要亲娘抱,若是硬抱去,必是号啕大哭,如此几回贞华对个小没良心的儿子感到很是失望,渐渐的便更加生疏起来。
穆英瑜在户部基本上也就是个闲职,没谁真的敢给驸马爷什么活干,而且按惯例穆家的人从来也不直接干政,所以相比之下,他比萧兆诚要轻松许多,有的是空替各位大人们家中做做戒礼,开开法坛之类的赚外快。
相比之下,萧兆诚的生活就要丰富得多,帝监司不比礼部,每四个帝监官有大堆的事务要做,半年内所有官员的收支记录,皇室的收支记录,各种地方税收及贡货的记录等等各种各样的单据表格都要求他们进行核对,然后试图在其中寻找可能出现的铺张浪费、收授贿赂、循私舞弊等不良行为,旦发现,则立刻记录在案,然后进行查实,再上报皇帝……同时他们还会接下上轮帝监官遗留下来的案子。
甄灿做为个演员,此刻却不得不收起切演技,投入到最真实的案件审查过程中去,张张单据核对,比比收支清查,容不得半疏忽。对他来也算是从上辈子到辈子有生以来头回,万幸有萧兆诚的学识在,技术上他倒没有遇到太多困难,只是骤然庞大的工作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因此不得不停止礼部那边的修抄工作。
四个人私下也做分工,刘德然年纪大,在户部之前,曾在吏部做过年,对官场的人事比较清楚,便负责之前的案件整理和官员之间的收支核对,崔兴消息灵通负责皇室及外戚们的收支记录,而数量最多最复杂的地方税收和贡货核查便交给萧兆诚和江上源合作。
份工作需要大量的计算核对,世上没有算盘种东西,但是有种名叫“竖珠”的类似算盘的工具,可以用来记录和演算多达十位以上的加减乘除法,具体的用法甄灿做为那个世界的人并不理解,但是萧兆诚的记忆里有详细的操作明,使他能毫不费劲的使用种工具来做算术。
与江上源的合作还算顺利,个人计算个人核对,除工作以外,两人始终没有更多的沟通交流,江上源是个并不健谈的同事,与他的同僚崔兴正好相反。
样过半个来月,个很偶然的机会令萧兆诚与江上源的关系有丝改变。
日下工,照往常样,萧兆诚出射日门在街驿的茶铺里要杯茶等着行轿过来,刚坐会儿就见江上源也从射日门出来,然后朝官舍的方向走去,官舍为方便住在那里的官员上朝,修得离皇宫比较近,所以他向是走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