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于是被冻醒了,他迷茫地裹紧被子缓了一会儿,被子里已经放了暖水袋,里边水换了两回,现在又只温温热了。容与又眯了一会,只觉被子里越来越冷,跟冰窖似的,无奈只得起身坐起,老大不情愿地套上衣裳,扶着墙一路喊着。
“长赢?长赢?”
赵长赢咕噜咕噜地灌水,听见容与喊他,忙一擦嘴,喊道,“我在这儿!怎么了?”
赵长赢撩起帷幔,见容与走了这两步,身子稍稍热点起来,脸上有了血色,方安心下来,问道,“怎么了?”
“太冷了。”容与无奈,“实在睡不住,就起来了。”
容与见他穿戴整齐,略一扬眉,问道,“要出门?”
“嗯。”赵长赢道,“今日腊八,要去村里施粥。”
外边比屋内更冷,入了冬容与已经许久没出过门了,闻言果然只点点头,“好,等你回来一起吃午饭。”
“那我去了。”赵长赢系上披风,“晚点找你写春联。”
今日风大天冷,来领粥的百姓却仍排起了长队。赵长赢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右手,队伍里终于只剩下几个人了,他自己的肚子都有些饿了。
“三公子,您去歇着吧,我们来便是。”山庄里一个弟子走过来道,“您这么久都没歇过。”
“那后边的你们多辛苦些,我去喝口水。”赵长赢将勺子递给他,撩起袍子扇了扇风,粥棚旁热气蒸腾,兼又一刻不停地舀着粥,已是出了一背的汗。
赵长赢到角落里倒了杯茶水,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这才在板凳上坐下,稍稍歇口气。
“唉,剑盟的人过来了。”
赵长赢闻言抬头,见果然一队蓝衣弟子过来,为首的正是多日不见的束澜。
“长赢!”那队人同施粥的弟子攀谈了起来,束澜从棚子边上钻进来,一掌拍上赵长赢的肩膀,“想我没想?”
“可想死我。”赵长赢哈哈一笑,一跃起身,同束澜碰了碰拳,“怎么过来了?”
“村里有人闹事,过来巡查。”束澜道。
“解决了吗?”赵长赢问。
束澜点头,“解决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赵长赢一笑,“你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