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厘知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输了,我回家。”
裴厌也站起来:“不是说好,输了,我也跟你走么?”
还是如出一辙的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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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裴厌家的时候,都快八点了。天早都已经黑下来了。
夜色里,裴厌掏出钥匙,打开他家大铁门的门锁。温厘知背着小书包,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等,她有点害怕他家的狗。
门开了,过来兴奋地汪汪直叫,撒泼打滚地,求裴厌的抚摸。
裴厌长指微动,轻叩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小狗头。
过来沉浸在主人归家的喜悦中,突然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它警惕地眯了眯眼睛,发现了温厘知。嗓子里立刻咕嘟咕嘟地冒起进攻的号角,它“汪汪”地叫了两声。
温厘知吓了一跳,她最怕狗了,还是这么凶的一条大黑狗。黑暗中,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裴厌的衣角,脆生生的声音漏进裴厌的耳里:“我怕。”
裴厌愣了一秒,少女温暖的指腹轻轻擦了一下他的腰,柔软又细腻的纹理。
他并指近唇,对过来发出噤声的警告:“嘘。”
过来委屈地“呜”了一声,就瘫软地趴在地上。
他侧身对温厘知说:“没事了。”
温厘知还是不敢松开他的衣角:“我怕狗。而且,你的狗,好凶。”
裴厌没奈何,只得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衣角。一路走到房子前,他开了房门。
他家房子内部装潢得倒还挺贵气,在一楼的客厅里,居然还有一个篮球架,少爷平时原来都在自己家打球啊。
温厘知松开他的衣角。
恍惚间,她又听见一声细微的狗叫——“汪汪!唧!”
她惊魂未定:“裴厌,什么东西在叫?”
裴厌沉默了一下:“鸟。”
温厘知疑惑道:“鸟?”什么鸟还会狗叫啊。
裴厌缓缓走到那个客厅红木桌上摆放的鸟笼旁,向里面的一只小鸟投递了一点鸟食。
他说:“跟过来学的。”
温厘知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天下着雨,就有一只淡灰色的可爱小鸟在低空中盘旋了一阵,最后飞落在裴厌身上来着。
温厘知:“它是什么鸟啊?”
裴厌:“玄凤鹦鹉。”
温厘知:“原来是你养的。”
裴厌:“嗯。”
温厘知:“它叫什么呀?”
裴厌:“……别狗叫。”
温厘知沉默道:“那我不说话了。”
裴厌:“不是说你,是它的名字,叫‘别狗叫’。”
此时,这只淡青灰色的小鹦鹉又“汪汪唧”地叫了两声。脸上还带了两坨可爱的红晕。
温厘知真是如坐针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天都要亮了。”早点结束学习,她早点解脱。
裴厌不疾不徐:“我洗个澡。”
温厘知像一拳头打在棉花里,瞬间没了耐心:“你能不能快点!”
裴厌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暧昧:“怎么?你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