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童年阴影,她就很害怕,害怕去承担一个孩子的人生。
然而没等她解释原因。
容怀宴便嗯了声,“那就不生。”
一下子让顾星檀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间。
她张了张红唇,半晌,才溢出来句:“容氏集团没有继承人……”
“容家旁系极多,有得是想过继给我们,到时候你选个合眼缘的?”容怀宴认真给出她建议。
顾星檀:“……”
她纠结地皱巴着一张小脸,认真思考可行性。
脑子里一一滑过容家那些亲戚的面容。
容家那些跟他们同辈的亲戚。她没有一个能看顺眼的。
厌乌及乌,所以他们生的孩子,顾星檀也不会喜欢,她素来就是这种爱憎分明的性子,讨厌一个人,就讨厌他全家!
最后想想自己珠宝字画,全都流落到外人手里,而且很有可能是她讨厌的人手里,顾星檀表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软软地趴在男人肩胛处,跟吸猫一样,用力吸了一口他身上冷淡若雪的气息,顾星檀更恹了:“我再想想。”
容怀宴也没逼顾星檀做出决定,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倚在座椅闭目养神。
为了转移目光,顾星檀偏头,刚好对上男人看起来就很好啃的冷白耳骨。
她思考两秒,红唇凑过去咬了咬,又梭巡至喉结那道依旧未消失的淡淡疤痕,最后落在他衣领敞开的锁骨处。
而后视线顿住。
纤白指尖用力摸一下那齿痕旁边口红印,“怎么不擦?”
容怀宴任由她折腾,听到这个问题,鸦羽般的眼睫低垂,扫过那抹绯色,漫不经心答:“留下罪证,打算去做伤情鉴定。”
顾星檀猝不及防:“???”
怎么又狗里狗气?
还她温柔老公!
没等她发脾气。
容怀宴下一句随之而来:“要学油画吗?”
顾星檀顿时消气。
轻轻哼了声,“学!”
她其实很想去参加文物修复大赛,也一直努力想要再次拿起笔。
整整半个月时间,顾星檀经过丹青高手容老师的私人教学,已经进步许多。
甚至可以带着容怀宴覆在手背的手,完成一部作品。
只是——
每当容怀宴中途松开时,她又不行了。
导致顾星檀越发本能的依赖他。
甚至在前几天容怀宴出差,都恨不得挂在他身上一起去。
然而。
她在修复馆还得日常打卡上班。
于是这段时间,顾星檀上班都没什么精神,一进修复室,便慵懒散漫地往贵妃椅上一窝,开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