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告辞。”
徐添快步下楼,走出宅子。
“汪汪——”那条边牧大叫着从自己的小房子里跑出来。
“嘘——”徐添冲它比划,安静。
狗子龇牙咧嘴依然大叫个不停。
真是和主人一样麻烦。徐靠脚步停下,和它对峙着。
谁知狗子凑近他嗅了嗅,却又不叫了,转而摇头摆尾起来。
徐添:“……”
月光下,他在那毛茸茸头顶挠了一把,快步走出院子。
庄心恒这一觉睡得很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直在梦。
梦里先是他和姓梁的在拼酒。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豪爽地一口闷,扬起空空如也的杯底。
欢呼声响起,他拽拽道:“以后不会喝酒就别出来丢人。”
姓梁的点头哈腰,“是是庄少!”然后愿赌服输,乖乖签了三十万支票,立马夹着尾巴跑了。
画面一转,又是老爷子从游轮上下来,激动地拉着他:“爷爷一上船就后悔了!怎么能放任个外人骑在我宝贝孙子头上!瞧瞧,都憔悴成这样了,等爷爷回去把姓徐的开了!”
接着,姓徐的搬着纸箱灰溜溜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吴秘书刘骁小李……大家拿着烂菜叶砸他,“叫你欺负小少爷!叫你欺负小少爷!”
简直大快人心!庄心恒跟着拿起一颗鸡蛋砸过去。徐添却骂他:“庄心恒做人还有良心吗,早知道这样,让你在酒吧被姓梁的揍好了。”
被姓梁的揍?
他不是斗酒输给自己,灰溜溜走了么?
忽然意识到前后的逻辑bug,庄心恒皱着眉从睡梦中惊醒。
脑子昏昏沉沉的,他睁开眼,那本翻旧的《安徒生童话》映入眼帘。
原来正躺在家里大床上,下意识地心安了下来。
酒喝太多的后遗症是头疼。庄心恒扶着额,模糊地回想着,昨天去夜色抵押腕表,然后碰上姓梁的,跟他斗酒。
结果喝不过他,那家伙就出言嘲讽,他最后一杯酒泼过去。
那样面目可憎的家伙,简直就应该绑起来,游行示威,臭鸡蛋烂菜叶伺候!
莫名联系到梦中景象,对了,他忽然想起昨晚姓徐的也在!
他在酒吧门口让人滚,姓徐的也让他骂走了。
庄心恒闭了闭眼,从床上坐起身来。然后,
“啊——”吓得大叫一声。
十分钟后,他换好衣服,气冲冲踩着楼梯下来。
张婶一看,“哟,今天可有三十度啊,少爷您干嘛穿个长袖?”
庄心恒扶着脑袋,黑着脸问:“张婶,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他彻底喝断片了,对酒吧后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张婶:“您先坐下,我去倒杯热牛奶来。”
看着餐桌前丰富的鸡蛋牛奶沙拉,庄心恒没有一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