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何镗,你也知道的他现在还在医院里,听说还没醒。”祁越并不关心这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傅阳嘉觉得自己这么辛苦在祁越这么云淡风起的语气里显得格外得不值钱,这冷漠的资本家本色,就连朋友剥削起来都毫不留情。傅阳嘉决定不跟祁越计较,“你的手怎么样?”“小意思。”真是心机,对于男人来说一点伤算什么,这都是英雄的标志啊!也就祁越能面不改色的忽悠人了。傅阳嘉想了想,觉得祁越还是有点小可怜的,他脑子转了转,“你想想,你现在手受伤了,不能碰水啊……”祁越沉默着挂上了电话,低头看了一眼丑陋的包扎。苏箐瓷已经找好了衣服,祁越朝浴室走过去,苏箐瓷想了想,干脆跟在他后面,打算帮他把衣服拿好。祁越回身,看了苏箐瓷一眼,迟疑了一下,“我的手受伤了。”“?”祁越挣扎了一下,“你帮我洗吧。”“???!!!”……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浴室门被苏箐瓷猛地关上了。她踹了祁越的屁股一下,他好像很不可思议。她自己有点懵,但是又为什么有点兴奋?啊,衣服还没给他,但是又有点不想给他了怎么办,苏箐瓷纠结。作者有话要说:越越:我被老婆踹了……苏苏(翻身农奴把歌唱):有点爽嘉嘉:我真是善良不过苏箐瓷的爽没有持续多久,就很自动自发地蔫了下来。她开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祁越就是她的老板啊,她刚才不就是找死么?而且还是那种死得透透的。苏箐瓷越想,越是头皮发麻,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能离祁越能有多远就多远!浴室门还是紧紧地关着,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苏箐瓷拿不准祁越的心思,现在她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是,苏箐瓷觉得,祁越肯定是不会让她好过的,她开始担心会不会被他暴力回来。苏箐瓷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目光呆滞地看了一眼怀里的衣服。浴室里,祁越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得不说,今天苏箐瓷做的事彻底颠覆了祁越的认知,他在一分钟之前是绝对想不到这辈子会经历这样的事情。生气吧似乎有那么一点,但是更多的似乎是无奈和惊讶。祁越低眸,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地信了傅阳嘉那蠢狗的话,要不何至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沉思,傅阳嘉果然还是欠教训的,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还是太清闲了,要不也不会一天到晚地出蠢主意。傅阳嘉:???祁越抬眼,突然发现门口咔哒一声轻轻地被拧开了。祁越微挑眉,他以为,依照苏箐瓷那仓鼠一样胆小的性子,其实是有点怂的。刚才那样怕不是误食了豹子胆,他都以为她肯定会跑的,现在?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门口慢慢地被推开一条缝隙,速度慢得不可思议。就在祁越想要推开门的时候,撑衣杆冒了出来,然后他看见他的睡袍挂在了上面,慢吞吞又小心翼翼地了递进来,最后还挂着他的黑色内裤。大约是太重了,撑衣杆还上下颤啊颤,睡袍就要滑下来了。祁越的太阳穴抽了抽,都快要被苏箐瓷给气笑了。她还知道自己做错啦,这是怕被他打了,撑衣杆长,她估计想着他要是发飙了还有机会可以跑。祁越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他怎么不知道苏箐瓷竟然还挺蠢萌的,要是他想抓到她,这两米多的距离能起什么作用?苏箐瓷的手实在没什么力道,伸进去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的手开始酸了,撑衣杆开始摇摇晃晃。她寻思着不会祁越没有注意到吧,她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好在下一刻,手上的力道就是一松,苏箐瓷下意识地就想把撑衣杆收回来,只是抬眼看见上面还挂着的黑色布料,默默地又递了回去。明明看不到祁越的脸,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那浓重的尴尬氛围在蔓延,脸上不自觉地有点泛红了。这次她等久了一点,才把撑衣杆抽出来。苏箐瓷把撑衣杆拿了出来,浴室门也被祁越关上了。苏箐瓷抱着撑衣杆,逃命似地跑了出去,那哒哒哒的慌乱脚步声让玻璃门的身影一顿。苏箐瓷跑到卧室外,傻乎乎地拿着撑衣杆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这里都是祁越的地盘,她能跑到哪里去?苏箐瓷慢吞吞地蹲了下来,将脑袋搁在冰冷的撑衣杆上,越发觉得自己要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