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觉得祁越是个小气的人,但是刚才发生的事情怕是要列入祁越此生最耻辱的事之首了。“夫人,需要我做什么吗?”苏箐瓷摇了摇头,只是把手里的撑衣杆交给了她。浴室里,祁越开始盘算着公司里有什么事能让傅阳嘉做,哪些比较苦又比较累,最好全都扔过去。祁越洗澡出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床上凸起的小山包。身体微微卷曲着,苏箐瓷脸蛋面对着里侧,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声响。她是从这边上的床,显然是有些急了,因为她的粉色拖鞋有一只已经翻了,正面朝下。祁越微勾唇,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脚步很轻,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苏箐瓷紧紧地闭上眼睛,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她都睡觉了,祁越应该不至于把她叫醒的吧。他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没品的事吧。房间里许久没有声音,醒着的时候维持一个姿势身体格外容易泛酸,苏箐瓷感觉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纳闷地想,祁越不会是走出去了吧。苏箐瓷挣扎了许久,睁开了眼睛。祁越姿态慵懒地坐在她窗边的懒人沙发上,长腿交叠着,双手轻轻地搭在大腿上,微微歪着头,懒洋洋地,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如墨的眼眸和她对视的瞬间,眼尾微微上扬,里面的情绪很是晦暗不明,有微微的嘲讽。就像是狩猎时等待给猎物最后一击的豹子,还有那么点戏弄的意思。苏箐瓷:“……”这种被抓包的感觉真是又囧又极度的心虚。苏箐瓷只犹豫了一瞬,又作死地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模样,快速地闭上了眼睛,并且翻了一个身。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对着祁越装睡啊,那心理压力她的小心脏根本就承受不住。祁越微愣。他怎么都想不到苏箐瓷会是这样的反应,傻乎乎的,完全是在自欺欺人的。他兴味地勾起了唇,本来没想真的跟她计较的,只是现在苏箐瓷这样怂怂的驼鸟样,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果然,本质上他的恶劣分子绝对是不少的。祁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长指抓住被角,瞥了一眼还在努力装睡的小笨蛋,女人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白净的小脸似乎都有些紧绷。祁越敛眸,毫不客气地掀开了被子,俯身一把把苏箐瓷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禁锢在怀里。苏箐瓷慌乱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他,眼眸睁得又圆又大,委屈巴巴里又带着点讨好。祁越脸上的笑已经彻底地敛了下来,他面无表情说:“刚才不是很大胆么?”苏箐瓷长捷敛下,不敢看他。果然来了,这个小气的男人要教训她了。苏箐瓷用小气这个词的时候忍不住有点心虚,又有点小埋怨。祁越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怎么不说话?”苏箐瓷无声地撇了撇嘴,说什么?说她好爽,好像再来一脚么?苏箐瓷不敢。苏仓鼠她怂。苏箐瓷坚持着最后的倔强。她觉得不要说话比较好。祁越敛下长捷,突然把她翻了身,几声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苏箐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眸。他竟然打了她的pp,他竟然敢!他真的敢!力道倒是不重,就是憋屈。他淡声,“继续么?”苏箐瓷憋了憋,不情不愿说:“对不起。”祁越把她重新抱好,微扬眉,扣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眼看他,那双眼眸清澈干净,里面只映照了他一个人的身影,带着些愤怒的不羞恼,又偏偏还是怂。祁越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就这样?”苏箐瓷怒!他还想怎样!他都那样了!苏箐瓷想暴起!想反抗!但是苏仓鼠还是不敢……苏箐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福至心灵,亲了他一口。祁越的眼眸微微沉暗。苏箐瓷添了添唇,又亲了一口。她窝在他怀里,只能讨好地看着他笑,乖乖巧巧得不行。祁越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聪明得很。”呸,她那是不得不聪明!要是可以,她会暴打他的狗头!……苏箐瓷被折腾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在心里暗暗发誓,她绝对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之前有心里有多痛快后面祁越就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算来算去,还是她比较亏。如果,如果有下次,她会尝试着好好说话,绝对不会再用那么粗暴的方式!不值得,实在是不值得了!苏箐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阳光明媚,太阳升起,大早上就已经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