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过分了啊。”那人眼睛很小,“不过到时候没了祁越,你说苏箐瓷怕是不适应这样的差距吧。啧啧。”何镗还不知道何家和祁家商量的结果,只觉得祁越肯定顶不住两家的压力,他喝了一口酒。“我看最多不过一个月。”何镗猥琐地笑了笑,“别说,苏箐瓷那样的,看着也还行,怎么这么死皮赖脸啊。嘿嘿,等她被祁越扔掉了,到时候我就……”只是他还没说完,身前的酒瓶就被拿起,破碎的瓶子声伴随着脑袋剧烈的疼痛,然后胸口被人猛地踹了一脚,巨大的力道他直接往后倒了下去。惊恐的尖叫声在大厅里回荡。何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腿上,身上被密集地踹,他脑袋很晕,想吐,气势不足,“谁敢踢老子!”只是踢他的人丝毫不手软,他抱住头,身体弓成一个虾子。傅阳嘉本来就要过去警告他们,只是他刚起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肃杀之气大步走了过去。然后就看见祁越拿着酒瓶就往何镗的头砸了下去,脚凶狠地踢了下去,平日里清冷的脸上一片阴郁,眼眸沉暗如深渊,叫人生惧。他沉默,力道锐利而凌冽,面无表情的俊脸没有因为底下人的叫喊有丝毫的波动和停顿。这完全是往死里打的,傅阳嘉下意识地地拉住他的手,被祁越猛地一甩,差点没站稳。只是因为这一动作,祁越倒是真的停下了,只是此时那漂亮的眼眸已经染了疯狂。何镗已经彻底安静了。不得不说祁三爷的名声真的很响,也就苏箐瓷不知道罢了。在这个圈子里,谁人不知道祁越的名声,在中学的时候一路上去就谁也没怕过,巅峰级别的存在。一群人想跑偏偏没那个胆量,因为他们跑了,他们背后的在祁越眼里都不够看的企业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家人绝不会饶过他们的。傅阳嘉现在也是有点怯。他看见祁越低眸,剪裁得体的西装似乎太限制他的动作,他慢条斯理地直接跨过何镗,冰冷着脸一边把脱下来的西装扔到了沙发上。傅阳嘉头皮发麻,刚想走上去。就看见祁越抓住一个男人的衣领,在他腹部踹了一脚,凶残地扔垃圾一样甩到墙壁上。其他人都没想到祁越打了何镗还没够,看这驾驶分明就是刚才参与谁也别想逃过,立刻就想跑了。傅阳嘉下意识地就把要跑的人给拦住了,脑子回荡一个想法。妈的,兄弟的女人都被这样侮辱了。他还忍个毛,他今晚脑子怕不是进了酒。……苏箐瓷告别了花稚,电话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苏箐瓷接了电话,温声,“你好。”“我是柏明远,祁越现在在警察局。”苏箐瓷一时反应不过,呆呆地说了一字,“啊?”“祁越在警局,他打架了,你过来吧。”苏箐瓷挂了电话,匆匆拦了出租车就往警察局去。她还是很懵逼,祁越这个人怎么也不会跟打架这两个字沾边啊,怎么突然就……苏箐瓷忍不住着急,催促说:“师傅,麻烦您快一点,我有点急。”“好的。”师傅知道苏箐瓷要去的地方是警局,也不自觉地在跟着着急了几分,担心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苏箐瓷付了钱,小跑着跑了进去。苏箐瓷走进大厅,就看见几个狼狈的男人,他们的脸上都是痛苦,他们看到她的瞬间就想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低下头,本来小小叫嚷着的声音彻底没了,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苏箐瓷抬眼,看到左边坐着的祁越,他微阖着眼眸,细碎地黑发乖顺地搭在白皙的额头,只穿着白色衬衫,甚至有些凌乱,整个人有点倦懒,但是并不狼狈,侧脸冷清,气势依旧矜贵。他没注意到她。傅阳嘉在做笔录,柏明远就在他旁边,看到苏箐瓷,朝祁越的方向指了指。苏箐瓷赶紧走了过去,他的西装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西装上。苏箐瓷走进了才发现他的手受伤了。祁越听到声音,转眸望了过来,清冷的目光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瞬间就软了几分。苏箐瓷着急了,祁越突然伸手把她揽了过去,她想看他的手,祁越把脑袋轻搭在她的腰身处,清冽低沉的嗓音似乎有了一丝委屈,“苏苏,我疼。”作者有话要说:傅阳嘉:不要脸,你看看那些你打的人,都快残了,他们说话了么?“哦。”越越,“滚。”此时就在警察局的大厅里,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倾斜下来,洒在他柔软的黑发上,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敛下,轻轻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