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真对苏箐瓷的已婚身份还是适应不能。依照对苏箐瓷的了解,苏箐瓷这么多年也没看上谁,感情缺根筋。要说阮真真对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怎么看,两个字,悲观。就算是豪门世家,也是分等级的,祁家就是在食物链顶层。何况是现在的掌权人祁越,就是一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实在是想不通祁越为什么会这样贸贸然地娶苏箐瓷,虽然苏箐瓷长得好看。她端详着闺蜜的脸,觉得原因大概只能在这了。不过,这也是最危险的。阮真真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至少现在祁越把苏箐瓷当猪仔养得不错。她摸着下巴,“你老公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苏箐瓷不适应这个称呼,一瞬间别扭得厉害,不过还是老老实实说:“是好看的。”起码她没见过比他更美貌的人,每一寸每一毫都长得恰到好处,头发丝都写满了好看两个字。阮真真兴奋,“照片呢?”苏箐瓷摇了摇头,“没有。”“我去,这哪里像结婚的模样。”祁越几乎没有接受过媒体的采访,照片就更不用说了,性子是出了名的肆意,但是谁让他的实力就是强。年纪轻轻,就做了掌舵人,能在祁家厮杀出来的,怎么可能简单。苏箐瓷不知道阮真真转得飞快,她捧着一大碗的水果刨冰呼哧哼哧地吃得很快活。阿树今天难得出去了。苏箐瓷吃了一半,阿树略带古板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让她头皮发麻,“夫人,先生叮嘱过。您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冰的。”苏箐瓷有些怏怏地放下了勺子。阿树笔直地站在她身边,动作快速地端起了冰碗,“对不起了,夫人。”“不。”苏箐瓷把手往座底下缩,丧,抿唇摇头,“抱歉。”“夫人别这样说,阿树担待不得。”阿树的话很真诚,然后坚定地把刨冰端走了。阮真真稀奇了,“你这个助理有个性啊。”阿树就是那天陪着祁越的那个,那天看起来毫不起眼。现在被祁越扔到了苏箐瓷身边,负责照料她的一些生活琐事。性格,比较特别……认真?祁越在两人领证后的第二天,就到国外出差了。除了抽屉里的那两份,还有偶尔的电话,苏箐瓷对这桩婚姻没有任何的实感。阮真真:“你现在脚好了,要参加这周的同学聚会么?党党说了肯定会过来的。”“去的。”毕业之后,各自天南海北,党党的家乡比较远,已经两年没见过面了。吃过午饭,阮真真也有事要走了。苏箐瓷坐在沙发上看书。“夫人,先生的电话。”阿树隐晦地看了她一眼,“夫人,昨天我偶得一本书。书上说夫妻间的交流关心能良好地促进夫妻间的感情,阿树觉得十分有道理。”苏箐瓷一呆,木愣愣地点了点头。同一瞬间,她从阿树的脸上看到了夸赞和满意。苏箐瓷拿过手机。阿树转身,避开了一段的距离。苏箐瓷手指抠着抱枕的花纹,舔了舔唇,“阿越。”她还是喊不出来老公两个字。“嗯。”祁越的声线懒懒的。那边是晚上,祁越单手解开领带,长指一勾一带,领带便松垮地挂在修长的脖颈上。苏箐瓷听见那边窸窣的声音,甚至能隐约听见祁越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到一边的声音。苏箐瓷的脑子有一点点空。“今天玩得开心?”祁越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前,懒洋洋地单手插兜,垂眸往下面看。下面一片灯火通明,背后诺大的房间,明亮空旷又安静。苏箐瓷低下头,“挺开心。”苏箐瓷不自觉地看向外边肃穆的阿树一眼,抿了抿唇,“你工作这么辛苦,要注意身体。”苏箐瓷说的时候特别不自在,说出口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祁越似乎有些讶异,顿了一会,才说:“我会注意的。”……结束了电话,苏箐瓷又给苏妈打了电话。奶奶患的是胃癌,需要手术,但是她年纪大了,身上大病小病不断,风险也跟着大了。苏箐瓷只跟她说借到了钱,没有说再多,就怕露馅。现在奶奶情况还算稳定,苏箐瓷也放心了不少。无论以后如何,她对祁越都是心存感激的。~很快迎来了星期六,早晨天色便有些灰暗,倒是没有飘雨。苏箐瓷的同学聚会就是今天。苏箐瓷选了自己带过来的衣服。她说不清什么感觉,即使现在是祁夫人,但是谁知道哪天就不是了。苏家的事,在同学家根本就瞒不住,虽然她也没想过瞒,只是八卦从来都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得很快,现在的一切像偷过来的,不安稳不踏实,说不定哪天就要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