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昨晚他本体不曾失控,而且……青梧眼露疑惑,梅挽庭不是说此法隔靴搔痒,并无大用吗?为何他今日,感觉比前两日稍微好了些?若说前两日是血液时刻沸腾,那么今日,便只是灼热,没有那么难忍。
青梧不解,这才垂眸望向一旁的布偶。
可只这一眼,青梧便骇然愣住,一把将那布偶抓了起来,目光紧盯着手里的布偶,反复打量。
这布偶上,为何会有灼凰元神附着过的痕迹?
再以灵力探过,确认这布偶上确实有灼凰元神的气息后,青梧的神色变得格外复杂,既有不解,又含着担忧与难以名状的喜悦。
确然是灼凰的元神来过没错,难怪昨夜在梦中,那替身忽然同真实的灼凰别无二致,叫他全然失了抵抗之力。
青梧心间的自厌之感彻底消散,若昨晚灼凰的元神来过,那同他在一起的,便一直是她的元神,那他……青梧嘴角有笑意一闪而逝。
可她的元神为何会来?
现在必定也记着昨晚梦中的一切。
青梧细细回忆着昨晚灼凰在梦中说过的话,她说她似是丢了什么紧要的东西,便出来找,于是找到了他。青梧心间隐隐作痛,他明白,灼凰亦为他道心动摇过。
可他终归是抹去了灼凰的记忆,为何她的元神,还是会找到这替身上来?莫非……记忆没有抹干净?亦或是,梅挽庭做了什么手脚?
念及此,青梧松手,那布偶朝他袖中飞去,随即他便朝后院而去。
后院中,梅挽庭又在他的藤椅上晒晨光,一见他过来,梅挽庭睁眼,笑着问道:“怎样青梧仙尊?昨晚痛快吗?”
一听梅挽庭这般问,青梧便意识到他知道灼凰元神来过的事,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打量梅挽庭两眼,问道:“你做的手脚?”
“不不不……”梅挽庭吓得起身,连连摆手,慌忙解释道:“你眼皮底子,我哪儿敢对你心爱的徒弟动手脚?我什么也没做!”
这点青梧相信,昨晚布偶经过他的手之后才收回袖中,梅挽庭确实什么也没做。既如此,青梧便问道:“那她的元神,为何会来?”
梅挽庭嗤笑一声,道:“你们仙尊之位的人本就元神灵敏,有时还能预知危险。灼凰仙尊可能感知到你要和布偶亲近,吃醋了!元神便本能的寻了去?”
青梧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我抹了她的记忆,她怎会因我吃醋?”她合该,对他的死活没有半点感觉才对。
梅挽庭自是不会告诉青梧关于记忆的真相,只耸耸肩道:“你抹得掉她的记忆,但你抹不掉你俩之间的感情在她心里留下的感觉,即便你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好在只是元神,且还是无意识来的,她也只会当成一个梦。”
青梧喉结微动,不由看向灼凰的房间,神色间隐藏不安,她……不知作何想?
青梧只觉心阵阵收紧,他既想知道此刻灼凰的想法,又怕知道灼凰的想法。忧她喜欢,惧她厌恶。
可他又没有办法抹去灼凰元神里的记忆,这件事,便只能装作不知,左右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梦,没人会对梦境上心。至于他……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便不会再拿出那个布偶。
眼下他暂没心思在昨晚梦境上纠缠更多,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青梧看向梅挽庭,向他道:“我今日感觉好受了些,可是因为昨夜同她元神交汇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