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瞬间转头看过去,只见是一对铂金素戒,在暖融融的灯光下折出光辉。她掩去嘴角笑意嘟囔道,“……找这个做什么?”又偷偷抬眸看他。沈临州笑着抓起她的手,他轻道,“今天不是被别人知道了吗,不如就戴上表明身份。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自己戴。”陆桑没说话,努了下嘴,伸出手指。沈临州拿出那枚女戒,慢慢套上她修长白净的手指。这对婚戒他很早就买下,不过一直没机会跟她一起戴,终于得偿所愿,他的手不禁有点发颤,就好像能够因此锁住一个不想醒来的美梦。抓着她戴戒指的手凑到唇边一吻,他顺势把人拽进怀里。“现在不生气了吧?”沈临州在她头顶出声道。陆桑趴在他胸口一动不动,呼吸轻得好似不愿反驳,默认了他的话,他心里顿时一轻,将人搂紧了些。这屋里除了沈临州气定神闲,其余人神色各异,心里各有各的嘀咕。他都做到这份上,陆桑只好硬着头皮说:“再等我几分钟,马上就好。”他们部门的负责人姓陈,跟着沈临州四年了,其人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立刻出声道,“小陆啊,工作明天再做吧,你先跟沈总去忙。那个方案不着急,明天上班再做不迟。”他这是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了,你看,是她自愿加班,我可没强求。沈临州从他眼神里读出这层意思,冲陆桑点了下头,暂时先出去了。陆桑顶着额头的一层薄汗,飞快整理完,收拾好东西对大家打了声招呼,走出去找沈临州。她一走,小张立马站起来问陈工,“这是怎么回事?您给分析分析?”陈工满脸深不可测,转过头看着常冬。他故意把问题甩出去,“你问常冬啊,她不是跟陆桑关系好么?”“常冬,你知道吗?”小张马上问。常冬平时寡言少语惯了,也最怵头这种问话,她答应了陆桑保密,眼下这个情况看来是瞒不住,但她也不想亲口说,只随口搪塞几句,抓着包急匆匆跑了。“陈工……”几个员工跟小张一块看向陈工。陈工摸着下巴分析,“你们注意到沈总手上的婚戒没有?”几个大男人谁会注意沈总戴不戴婚戒呀,又不想跟他结婚,闻言几人齐齐摇头。“没救了你们,”陈工感叹了一句,“沈总戴了婚戒,同一天,小陆也戴了。还有沈总办公室有个跟他画风截然不同的粉色水杯,还是小娃娃喝水的那种,有个吸管的……”陈工故意一顿,小张问,“您是说沈总有孩子了?”“什么孩子,”陈工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陆桑桌上的同款水杯,“看到没有,情侣款,事实这么清楚明白了,你们几个还不懂吗?小陆是人家沈总的太太,明显是瞒着我们来上班呢。”小张瞪大了眼,忽然一屁股坐了回去。陈工关心问道,“怎么了你?”“我……我那天还拿陆桑开涮,警告她别插足沈总跟他太太的婚姻,还说沈总要红杏出墙,”小张越说声音越小,“陈工,您看我明天要不要跟陆桑赔个不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都是胡说八道——”陈工抬手打断他,“你这些话留着跟小陆说,你们还杵在这干什么,沈总都回家陪老婆了,你们还不趁机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