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却听见了些不该听的,何志海紧急刹车,再不敢发出动静了,生怕场面尴尬,看到些不该看的。
什么“大狗过来抱抱,过来亲亲,么么么的。”
只几句话就听得他面红耳赤。
这两口子,大白天的,像话吗?
何志海在走廊拐角重重咳嗽了两声,故意弄出些动静来提醒他们,有人来了,让他们收敛收敛,等那边安静了下来,何志海这才放心往前走了两步。
厉菖蒲看见来人,从江听夏身边站起来跟何志海打招呼,带着些担心问道,“首长,您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
何志海摆摆手,“不是我,是南芳,说她最近晚上耳鸣头晕,我路过想起这事,顺便给她取点药。”
江听夏也问,“嫂子没事吧。”
何志海:“没事,小毛病。”
刚才听见他们的动静,何志海还有几分尴尬,说了两句就急着走,厉菖蒲送了一段路。
何志海让他回去,“别送了,你去看着小夏吧。”
随即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说道,“就是夫妻,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影响啊。”
何志海说完走了,独留厉菖蒲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江听夏这伤一养就是半个月,她闲着没事干,整天坐在家里,拿着设计稿涂涂改改,给厉菖蒲做的那件衣服已经快完工了,只剩下一些小细节,江听夏把西服上繁琐的设计全部去掉,只在袖口加了一株暗绿色的小草,是厉菖蒲的名字,菖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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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这个小设计,这衣服就是只属于他的独一无二了。
说来也巧,她从文海一路而来,下了火车,远远地看他第一眼,就先在想象里替他换了一身时装,到现在还真的要变成实物,穿在他身上了。
厉菖蒲在案板边切菜,江听夏手里握着铅笔,单手托腮,时不时观察他一眼,再根据他的身形和气质一笔笔修饰细节,突然想起来还没跟他说这件事。
于是叫了他一声,“下个月我得回文海市。”
江听夏没说为什么回去,这几天她思来想去,关于江听荷的身份如何解释,还得看江家人的态度。
厉菖蒲神色平静,手上的菜刀稳准狠地剁着鸡块,根本没问为什么,“嗯。”
“什么时候?”
江听夏:“下个月月初。”
江听夏盘算着时间,江听荷的日子是在月中,那么她最迟七号也得出发了,去了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再上门,还得给老师傅留出做衣服的时间。
江听夏又说,“你这边能请几天假?你得跟我一起去。”
厉菖蒲:“探亲假还在,十二天。”
江听夏想了想说,“够了。”
她还在规划去了文海怎么分配时间,没想到耳边突然传来厉菖蒲平静无波的声音,炸得她脑袋都在发懵,“离婚报告交上去,审批要一个礼拜。”
“我们去文海市之前就能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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