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彪不懂这些,王彪可以老实的驻守在后方防守,但他不能丢虞清仪一个人在海上!
一旦出了意外,她连个尸首都剩不下,就连她说的编着辫子躺在棺木里都无法实现。
“还望摄政王批准!”
“不批!滚回去!”
这还是虞清仪头一次这般凶王彪,凶得王彪愣在原地,甚至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而虞清仪见他不走,高声喝道:“你是打算抗命吗?”
结果,这声音的多少是有些大了,惹得甲板上的耶律驰听到了她的斥骂声,遂过来查看一番。
耶律驰打眼一看,便认出了此人是虞清仪的小相公,这会儿正恳求虞清仪带他上船。
耶律驰遂道:“让他上来吧。没人知道他过来,你也无需让他再经历一遍你当时所受的痛苦。”
很明显,他说的是虞清仪在六千大军面前被厉衡射杀的那次。
那次的经历,让虞清仪终生难忘。
“就当是本将军的令,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想多看你几眼也正常,没必要给自己留遗憾。”
虞清仪咬了咬牙,终是看了眼四周。
整个楚军都规规矩矩的,只有他一人跑了过来。
虞清仪遂转过头去,没理会他,只当是没看见他上船。
王彪在上船后,便进入了魏军的队伍里。
他能跟虞清仪在同一艘渡轮上,就已经足够了。
在虞清仪给王彪放水后,耶律驰也装作不知情一般,上前一把抓住虞清仪的胳膊,探了一下她的脉息。
“你这功力勉勉强强,到时候可要把控住自己,想清楚自己能造多大的浪,莫要出了岔子。”
虞清仪眯缝着眸道:“舅舅就这么信不过外甥女吗?”
“倒是想信,但终究是有些不敢去信。”耶律驰对虞清仪的能力是肯定的,他只是有太多地方想不清楚,“厉衡到底是怎么教你这个功法的?魏国从未有哪位将士习得过这个功法!你是如何学会的?”
虞清仪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学会的,她只回了一句:“厉衡只说,他相信我一定能做到,于是我就真的做到了。”
说来也是神奇,神奇得连虞清仪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耶律驰永远无法参悟其中的玄机,只得和虞清仪一起站在栏杆边上,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耶律驰解释道:“我们是迎着他们的航线走的,早晚要跟他们狭路相逢。”
“所以,开战是随时的事。”虞清仪明白,“不知舅舅的火药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翻倍研制出来了,这些火药,本将军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虞清仪和耶律驰谈话的间隙,海上突然起了大雾。
白日里起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虞清仪遂发动功力,运用气流让云雾散开,但即便是拨开云雾,却还是看不清远处。
“雾的那边,好像有船!舅舅,你看那边,是不是一群渡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