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岁对这迟来的关心总是觉得惊喜的,“没事了,医生说我马上就可以拆掉石膏,恢复正常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让我和陆西程都受伤了。”
陈文驰沉默一秒,“表哥会替你抓住他。”
“好。”
余岁弯着眼睛应着。
“还是表哥关心我。”
陈文驰:“……嗯。”
等出了病房回到家中,陈文驰给李书打了个电话,先是交代了证据掩盖的事情,接着问了一嘴:“当时怎么把余岁也给弄下去了?杀俩?”
李书:“是我的疏忽。”
陈文驰想到今天余岁那副惨样,被骗的那么惨,还这么相信自己。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下不为例,这家伙弱的很,没必要伤害他。”
李书:“好的老板。”
烦躁
余岁比陆西程先出的院,出院那天,厉纯于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接他,尽管余岁再三强调不需要接,但厉纯这人特立独行惯了,完全没把余岁的话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几天,余岁常来医院看望陆西程。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给你。”
余岁献宝似的从盒子里拿了一盒糕点,“这是我表哥给我的。”
“嗯?”
“很好吃。”
“你吃吧。”陆西程显得兴致缺缺。
“不要啊,你不吃吗?我给你带的。”
陆西程掀眸:“哦,不是你表哥给你的吗?”
余岁:“……”
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又?”陆西程的嗓音沉沉的,“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没生气。”
余岁:“我知道了。”
陆西程摇摇头,“你又知道了。”
扣扣——
“进。”
许泽推门进来,神色凝重。
“陆总,我调查清楚了,这件事,跟那位有关。”
余岁在一旁迷茫着,陆西程听懂了这句话,眼眸结了寒霜,“知道了。”
“裴医生,你去替我查个房吧,房那位今天要检查一遍身体,我等会儿有点事。”刘医生看到裴颂正端坐在办公桌后,有些忐忑地问了句,“可以吗裴医生?”
“行,我会去的。”
“好,那先谢谢裴医生了。”
裴颂出去的时候,不出所料,门口站了个陈文驰。
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引得医院的护士老看他,看他守在裴医生的骨科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
裴颂见到他,动作微顿。
“裴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