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他脑子不清醒时,搞出的新花样?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那么没品。
不说别的,就这里边的内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他会写出来的东西。
风格相差一万八千里不说。
文笔也差了好多。
倒是某些东西,确实有点熟悉,比如说,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新书撞梗?
他和那龟孙还打了场官司来着。
“啧。”
脑海隐约捕捉到什么。
额头却是突突的疼。
时间转到了十一点。
陆离懒得多想,随手把黑皮书扔到桌面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一阵困倦袭来,他低垂着眼,掀开被子,直接上床睡了。
月上枝头,有些人却还未沉睡。
辛苦送餐到了大半夜,季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其实还是下午赴约时穿的白t,坐在病床前,和病重的奶奶说着今天的经历。
略过试做枪手,网站被封的囧事。
将一天的经历详细而生动地讲给了奶奶听,得益于有双还算擅长观察的眼睛,路边野猫尾随求抚摸的事情都说的有趣。
强忍着涌到嘴边的哈欠,季辰握着奶奶的手,因打点滴,那手还有些冰冷,他呵了一口热气,捂住,“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一直含笑着听孙子述说这一天的行程,仿佛也在身边参与了对方的生活。然而,这么简单的关心,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好孩子,都是奶奶拖累了你。”
长了老人斑的粗糙手掌微微抬起,季辰配合的探身,趴在床头。
头顶传来轻柔的抚摸,他鼻尖微酸,压下喉咙的哽咽,竭尽全力保持气息平稳,“不辛苦的,今天找到了工作,能挣到很多钱。”
“月薪过万呢,一年的时间,付了医药费还有剩余。”
老人家病的不轻,精力有限,被季辰那么一哄,也放下心来,“还有你二叔呢,以后你二叔和二婶来照顾我,你也能专心去上班了。”
“自己挣了钱,也别全花我身上了,自己留着点,省着花,还要攒钱娶媳妇呢。”
季辰一一应下。
说得久了,药物发挥作用,苍老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没了声。季辰收起笑脸,沉默地看着液面越来越低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