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13点58分,司寒瞥了一眼后心想:距离他们重逢已经过去了40小时20分钟。
“我就开个玩笑,”他敛了心绪,“快到了。”
这次温安宁的心一直到下车进了派出所才放下,上台阶的时候,温安宁的手腕被司寒拉着,但这并不影响他走路的步伐,依旧是那样,抬脚的高度一致,落脚的力度也一样,走路像是被设置了标准程序的机器人。
上了台阶就是办公大厅的门,进去前司寒站在门口很突兀说了一句:“要是进去后,他们没办法给你补怎么办?”
温安宁眨眨眼:“不,不能吧。”
“我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啊,凭什么不能给我补。”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有一类人,虽然是人但是从出生起便没有上户口,这种俗称:黑户。
司寒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几秒钟他率先出门进去:“你别哭就行。”
一个连司家都查不到身份信息的人,多半不在普通系统内,或者是对外有其他身份信息,他倒是想看看派出所会怎么做。
这么想着司寒唇角上扬了两度,抬脚时步伐轻快了不少,这个发现让温安宁很莫名。
派出所大厅人来人往,才两点椅子上就坐了个七七八八,几个办事的窗口都有人,办理身份证在单独的窗口,司寒主动过去拿了号。
而温安宁从进来后就一直在好奇的打量四周,看到司寒手上的号后,他大为惊奇:“你居然也要拿号?”
司寒挑眉:“不然呢?”
温安宁:“难道不是直接插队,进入包间,或者某某局长出来,恭敬的说:我亲自帮您办。”
他以前带的一届龙傲天就是这样的,甚至半夜想领结婚证,都有人给办理。
温安宁说的很认真,但就是这副认真的模样,让司寒蠢蠢欲动,他的视线从青年偏艳丽的唇上一路上移,最后停留在温安宁的左眼睫下方,那里有一颗泪痣。
“你不要试图打我,”见司寒又抬手,温安宁的双手快速捂住自己脑门,他是一个吃一垫长一智的人,绝不会让对方
从派出所出来才三点钟,他们回了公司那边。
一路上温安宁没了打量景色的心,耷拉着小脑袋像是被人抛弃的狗。
大厦内忙忙碌碌,每个人虽然形色匆匆,但看到他们一行人后,大家都会停下来喊一句:司总好。
绝大部分时间,这声司总得不到回应。
“我去开会,想溜达还是玩游戏你随意,”司寒有个紧急会议不得不走,走之前他照旧在温安宁的头上摸了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