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将药碗端到窗前,做贼似的向窗外左右瞟了两眼。
她眼睛倏然睁大,瞧见景如璋阔步正朝这边赶来。
慌忙将药倒入花盆,回头道。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沈玥瑶觉得头有些沉,正欲躺回被窝。
听到锦儿的话,拢了拢肩头的衣衫,又靠了回去。
眸光沉了沉,揣测他来的目的。
是对案情还有疑惑?
也不知他是觉察到有何不妥之处,还是别的什么?
总归不是来关心她。
锦儿将药碗放回榻边小案,背脊挺的笔直站到一旁。
沈玥瑶脸上虚弱苍白,几缕柔丝垂在细肩,一身白色中衣,露出细白的脖颈。
葱白的柔荑搭在锦儿的手上,准备起身向他见礼。
景如璋见她身子单薄,眸子因风寒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叫人品出一丝温柔。
“免了。”
“多谢殿下。”
他盯着小案边的空碗,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轻捻着月白锦袍坐到珊瑚榻边,衣衫上的绣纹是万里江山图,玉镶金玉带上坠着鎏金流苏玉环腰挂,玉环云纹金冠将墨发高高束起。
鼻若悬梁,目似繁星,龙章风姿,贵气逼人。
沈玥瑶撞上他凌厉的视线,下意识的垂下眸子。
他身上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盛气,压的人心惊。
沈玥瑶努力牵起唇,看向锦儿。
“还不奉茶。”
“不必。”
景如璋冷声道。
他将脸贴近她,眼神淡漠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搜寻出点蛛丝马迹的罪证。
“你说孤该不该信你?”
沈玥瑶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扫在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这姿势分明这样暧昧,她的手却攥紧了绣被,不可察的咬了咬唇。
面对景如璋,她下意识害怕。
轻轻颤了几下长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松开被子。
他那样盛的气场,沈玥瑶怕被瞧出端倪。
垂下长睫,掩着眼底神色,软声道。
“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哦?是么?陈伟也会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