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听到别人说纪经年一点坏话。
纪经年听到这话,心中窃喜,面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于恒深吸一口气,压下去汹涌的情绪,“还是很感谢你的喜欢,相信你以后也能遇到很好的人,我们以后还是同学。”
“于恒……”
他没再等薄云天说什么,就干脆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纪经年气哼哼地搂住于恒,在他颈后用牙轻轻磨着他的皮肉,心里想咬死的其实是薄云天,“我就说这小子惦记你吧!他是不是还说我坏话了!?”
“我已经拒绝他了,他也未必真的多喜欢我。”于恒被他弄得有点痒,又担心随时有人进来,想躲开,不过被纪经年锢的严实。
纪经年揽着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满意足,“我就说你对自已的魅力一无所知。”
于恒躲开他,正襟道,“他说之前在我最难的时候默默观察我,还说我坚强,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根本就不了解我,突然说喜欢我估计也是因为青春期荷尔蒙驱使的。”
“这种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过家家一样。”他想到了高中那段经历,心中有些难过。
于恒其实是想说,他那刚入学的时候,艰难的适应着大城市的生活节奏,为自已的学费奔波,吃不饱饭,穿着破旧的衣服局促的坐在教室了。
随时都在崩溃的边缘,如果薄云天的喜欢在那个时候表达出来,于恒可能就会因为孤独而接受。
而薄云天在他被纪经年养的开朗、漂亮、体面之后说喜欢他。
于恒觉得薄云天喜欢的并不是全部的他。
于恒像是在证明自已根本不值得人长长久久的喜欢,也像是在警告从前的自已。
纪经年搂着他,“那我问你,你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是什么样的?”
于恒垂头沉默,他对自已从来不是很有信心。
他之前以为纪经年只是图一时的新鲜,可是这几个月的相处,纪经年对他的用心程度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他过往二十年,都是不被喜欢,不被待见的那个。
突然面对这种喜欢,叫于恒不知所措,甚至是不解。
他有的时候午夜惊醒,看到身边搂着他的纪经年,都会想,这是真的吗?
“你是不是对自已,对我都太不自信了?”纪经年换了个姿势,用额头抵着于恒的额头。
纪经年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要不这条蠢鱼是不会理解的!
“我对你是那种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喜欢,只要你准备好了,我就可以带你去见我的家人,然后我们就可以去结婚公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