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文舒宜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育有二子二女,其中最不放心,操心最多的就是小儿子纪经年。
三十岁了还不结婚。女伴男伴一个不找!
今天好容易有点苗头,她一定要顺着这根小苗拔出点什么!
“谁家孩子啊?多大啊?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家风够开放吗?”纪母太多疑问了,太好奇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能把自已这个单身狗儿子给拿下?
纪经年心里描绘着于恒的样子,嘴角不由弯了起来,声音也柔和起来,“还小呢,很害羞,等有机会我一定领回去给你看看。”
纪母听这话,何止是有苗头,自已儿子这是打算把终身定了啊!
“你这是定了?”纪母有些不确定问道。
纪经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眶有些发湿,好久才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咬出那两个字,“定了!”
上辈子纪母也问过这个问题,可是那时候于恒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他家风开放,父母对他们兄弟姐妹十分尊重,只要不去辜负人、乱搞,父母不会干涉他去爱谁,和谁共度一生。可是看到病床上的瘦弱的于恒时,母亲却罕见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纪母道:“那好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可要对人家小孩好啊!”
纪经年知道,这是纪母着急去传八卦了。
听着话筒那边的嘟嘟声,纪经年默立了一会,收起电话。
于恒抱着浴巾,耷拉脑袋坐在床边,他已经知道纪经年在打电话了。
看打完电话的纪经年过来,对着纪经年道歉,“对不起,纪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有打扰到你吗?”
纪经年皱眉。
于恒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更加惶恐,“纪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纪经年上前扯出于恒怀里的浴巾扔到一边,然后在床边挨着他坐下,揉揉于恒的脑袋,又捏住他没二两肉的脸蛋,“你好像很爱道歉啊!”
“……?”
于恒当然不爱道歉,可他在纪先生面前总是有点笨,总做错事。
“不如我们换个更有新意的道歉方法?”纪经年提议。
“什么?”于恒眨着单纯的,带着求知欲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