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稍稍缓解了纪经年的焦灼,于恒只是回老家了,不是什么小说里的你追他逃。
患得患失的纪经年轻轻念着这小县城的名字。
这是一个他从没在于恒的嘴里听到过的地方。他让助理定了一班最快飞那个县城左近市区的机票。
然后迅速赶往飞机场。
正好,去于恒老家一游吧。
纪经年从来没有在冬天来过h市,下飞机的第一感觉就是,真他妈冷啊!
b市也是北方,冬天也会下雪结冰,也很冷,可是从没有冷到这种程度的时候。
他为了耍酷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和风衣,仗着体热,完全不会惧怕b市的寒风。
可是一到了h市,一下飞机就被凛冽的寒风吹透了,寒意从脚底板一溜窜到了脑壳顶。
一群人围着在等行李,听说是机舱门被冻住了,行李取不出来。纪经年没有行李,迈着长腿快步穿过人群。
h市分公司有派人过来接站,纪经年不管什么风度,什么从容了,快步钻进了车里。
车里暖气很足,纪经年缓了一会。
司机是个热情的北方人,看纪经年冻得不行,操着一口北方话笑道:“您不习惯这边的温度吧?”
纪经年笑笑:“是不大习惯。”
“现在这会还好,到了晚上更冷,快零下三十度了。您这身肯定是不行。”司机发动车子,嘴上不停。
纪经年听了司机的话,不由想起了于恒身上那件长款但是很单薄的旧款羽绒服,以及那件针脚粗糙明显已经不合身的毛衣。
距离于恒的火车到站还有一会,纪经年让司机就近找一个商场,去买几件衣服。
于恒吸吸鼻子,把自已四个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块卫生纸,只好悻悻继续吸鼻子。
快四十八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得不到好的休息,火车的温度随着往北越来越低。让他的感冒更加严重了,今天早上在火车上醒来,他觉得头晕脑胀,鼻塞更加严重,喉咙也像火烧一样,甚至还隐隐有点烧。
于恒想去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冲一把脸,好清醒一点。却被告知火车即将进站,卫生间暂停使用,于恒无奈,只好贴一贴冰凉的车窗,让自已舒服一点。
旁边是一个大肚子的大叔,下巴上三层肉叠着,占地面积也大,把于恒挤的不行。大叔应该是血稠,此刻呼噜震天响。
两个人一块坐了一天多,大叔是个闲不住爱唠嗑的人。
胖大叔先是打听于恒的年龄和婚恋状况,得知于恒还在上大学才作罢。
于恒估计大叔是有个女儿。果然后面大叔说,他是去b市看女儿,女儿好多年没回家,他惦记的很,不去看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