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闭合的眼皮代替话语回答了她。
林深摸摸他的头发,这时候他也才二十岁出头吧,背负了这么多,现在又要自己闯进执行官的大本营,一定会受很严重的伤,而她无力去改变过去。
林深把他拉到胸口,让他能枕得舒服一点,自己则低头埋在他的头发里,没了大少爷的贵族熏香,迪卢克的头发埋起来就像被太阳烤过的棉花,蓬松又温暖。
迪卢克的睡眠时间很短,他苏醒过来时,林深正含着他的一缕头发咂嘴,这让他忍不住脸上发烫。
他将她的嘴轻轻捏开,本想直接离去,但留她一个人在荒芜的雪原,似乎并不妥当。
林深察觉身边的温暖离开,警觉地搂住他的脖子,在她贴近他的唇时,迪卢克用掌心挡住她的行动,林深舔舐着他的手掌,困倦地睁开眼,对上他红色的眼瞳,她享受地贴在他身上,有些慵懒地看着他,仿佛他们二人是来度假的。
她含着他的手指吸吮,暧昧又熟稔的动作。
外面已然天黑,屋里只有炉火的余光,林深的手在他胸口游走,然后搂住他的腰。
她试探地贴上他的侧脸,迪卢克侧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深。”她说,“我是一名旅行者哦。”
“旅行者。。。”尚且年少的迪卢克被她构造的未来童话俘获了,“如你所说,你成了我的妻子,就不再旅行了么?”
“我猜你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吗?”
迪卢克永远会放她离开,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在她需要支持时,他又会像骑士一样守在她身边,给予一切他能给予的。
他就是这样温柔的存在。
林深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唇,他还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缴械投降,轻轻张开了嘴。
她笑着深入,搂着他调侃:“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好攻克,是太累了吗?”
迪卢克的面颊发烫,推开她,林深将他抱回床上,枕着他的手臂,用脚尖蹭着他的小腿。
“生气了吗?”
他不是生气,而是被蛊惑后开始羞愧。
“我还没有告诉过未来的你,不如现在偷偷给你透露。”林深凑在他耳边,跟他说她在“睡着”时听到的迪卢克的情话,那是古蒙德语,林深一字不差地复述下来,那些诗歌以及腻人的称呼,迪卢克在幼年看过的骑士文学中频频出现,哪怕他不愿承认那是他会说的话,但是并非不可能。
迪卢克躺在她身边,林深安慰地亲吻他倦怠的眼皮,比起妻子那样端庄又相爱的身份,现在的林深更像是一种魅惑的精灵,迪卢克明明清楚自己想要找寻的真相近在眼前,他只需要翻过这座雪山,就能清楚一切,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确实如同喝醉了一般,想要继续和她在一起,享受这份温暖。
林深喜欢含着他的下唇,她□□了一会儿,又在他口中放了一枚葡萄糖,让他想起家里酒庄的新鲜葡萄。
事实上这颗糖就是迪卢克给她的,而她又转送了曾经的迪卢克。
回到蒙德。他骤然冒出这种想法。
林深抚摸他的发,和他说:“辛苦了,自己一个人一定很累吧,我刚开始旅行的时候,什么都不明白,觉得很迷茫,但是我在蒙德遇到了你,你会保护我,帮助我,让我依靠,如果我能成为你的依靠就好了。”
迪卢克知道她知晓更多的真相,他如今还是对父亲的死亡耿耿于怀,他想要询问愚人众与邪眼的事情,林深叹气:“我不能说太多。而且我也不清楚更多。”
迪卢克的目光闪过一丝失落和自嘲,林深搂紧他,和他说:“我不会改变你的人生,在我离开后这段记忆也会模糊,所以就当做一场梦,好好享受吧。”
林深缩在他的怀抱里长叹,“你好暖和,抱抱我嘛。”
他生涩地收拢双臂,林深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卷动,然后轻吻他的发尾,“好漂亮。”
他不清楚她说的是他的头发还是他。
林深再次解开他已经系好数次的衣服,皮肤贴近的时候,他不可抗拒地感受到了什么。林深抚摸他的脸,然后将微凉的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还用嘴唇在他的眼睛轻吻试温。
手移到他的脖子,林深皱眉,“还是有些烫。”
她起身在背包里翻找什么,迪卢克看着她裸露的脊背,抬手将大衣披在她身上,林深轻笑,继续掏她的特效药,掏出之后便放在他唇边,迪卢克对她仍有戒备,林深含在自己嘴里,碰了下他的唇,仿佛在请求他张开嘴。
迪卢克还是撕开了一些缝隙,她的舌划入他的口腔,林深将温水喂给他下药,这才说:“治疗发烧感冒,也可以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