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我命人去查夏竹焉的来历。
本是金陵人士,一州知府的庶长女。
因父亲贪墨入狱,比陈子胥早一年流放。
传回的密报上说:
明德十一年八月,陈三郎热病重,得夏氏照料。
两个月后陈三郎痊愈,二人形影不离。
陈三郎捕猎耕种,夏氏织布做汤羹。
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想想那时我在做什么?
刚得知陈将军陈夫人自裁于牢狱中。
命人暗中设下衣冠冢、在普陀寺点上长明灯。
又派人拿了四季衣衫和钱银细软送往宁古塔。
另外写了一封信,劝他珍重、莫气馁。
同年我从父亲昔日的学生,现任刑部侍郎手中讨要将军府案卷一份。
连夜誊写卷宗三份,找了最信任的师友寻找纰漏与破局之法。
。。。。。。
明德十四年,陈三郎捕猎受伤,卧床百天。
夏氏衣不解带、日夜照顾在侧。
开春时节,陈三郎娶夏氏为如夫人。
拜过天地、敬过父母。
有营头陈大武、邻居刘王氏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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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信笺的指节微微泛白。
我把这些东西一页页抛入火炉。
火舌顷刻吞没他二人定情的点点滴滴。
彼时我还在京城寻关系、拓人脉。
结交官员亲眷打探朝堂动向。
一步步,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