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我的身后站着不少的铁杆子部将,暗里只认我为主。遇事还能‘耿直’的为我报不平,那我的路自然能够好走不少,就连危险也会降低了许多。”深情的看向辛素兰,安盛昌柔声说道:“咱们就按着婉儿说的这样办,到时候不只是我有了自保之力,你和婉儿也一样。在军中我就也不用再多担忧你们了。”“这法子好是好,可是武功哪里是那么容易练成的呀?”辛素兰也动心了,不过也还有理智在。看了一眼那牛皮纸之后,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父女两个是不是都想的太美了?”“娘,这你可就不懂了吧。这上头的内功心法只要能够练的入了门,然后再练个两年三年,并不需要一口气就练成武功高手。只要是能够保证比一般的普通人强,再搭上能淬体的药方,让身体强健。能够在战场上保住性命,没那么容易被敌方击杀,差不多也就已经足够了。”不用安盛昌开口解释什么,安婉儿就已经抢先笑着,同辛素兰这般说道了。这话,不提让辛素兰顿时就落下了悬在心上的大半个石头。还让早就认定了安婉儿聪慧异常的安盛昌,也又是意外的看了安婉儿一眼。这一刻,从前从未惋惜安婉儿过不是男孩的安盛昌,忽然无比的惋惜起这一点来。不过安盛昌的面上并不显,只是用更加慈爱的眼神看着安婉儿。“爹,您真的愿意把过往的那些事告诉我了吗?”感受到安盛昌看过来的满意目光,安婉儿虽然已经在心里断定了,这一次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安婉儿依然是主动的问了。“不着急。”安盛昌看着一眼还在边上的死人:“怎么也得等我把他给先埋了再说吧?”“对,不管他是什么个来历,他好歹也给咱们留下了这些。咱们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暴尸荒野,我们也一同帮忙。”看安盛昌从这人的身上没能搜出他的任何身份证明,又看他的穿戴,显然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辛素兰心里其实挺怀疑他只是个逃奴,这银票和牛皮纸上的功法、药方指不定就是他偷的。但不管怎么说,若不是他无意中给自家送来了这些……辛素兰垂下眼睑。实则虽然安婉儿说的极好,但她心里还是没有底。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东西最终带给他们家的是福还是祸?可是----看安盛昌和安婉儿父女两个都是兴致勃勃,对未来满怀期待的模样。想了想,辛素兰最终还是决定不要拂逆他们的意思了。毕竟若是只有安盛昌一个,一时间的热血上头也就罢了。可安婉儿也那般想的。偏偏,她提出来的想法还真是打动她了,让她完全没法驳回。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富贵险中求。都这么些年过去了,那样躲躲藏藏胆战心惊的日子。难道她就真的过得那么安生,那般的心甘情愿了?辛素兰在心里暗暗的苦笑摇头。既然他们父女想赌,那么她又何妨陪着他们赌这一场呢?横竖赌输了,也不过是一个死字。或许夫君的想法是对的。与其窝窝囊囊的死,一辈子都不能甘心。那倒是不如痛快些,陪着他去搏一个大好的前程。这样的想法出现,辛素兰顿觉得豁然开朗,整个人倒是真的也放松了下来。一时之间也跟安盛昌和安婉儿,竟是一样满心都带着期盼了。“不用你们照旧去拾柴火,对了,你再去把咱们家的席子拿一张来。”眼看辛素兰一副已经真正想通了的样子,安盛昌很是开心。不过还是拒绝了她的帮忙。把手里剩下的那些东西全部交到辛素兰的手上,他笑着说道:“咱们就带了这一把锄头出来,我力气大,我来刨坑。”“好。”看了看天色,看着这天马上也要黑透了,捡柴火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耽搁不得。辛素兰便没有跟安盛昌再做无谓的争论。“娘,这个也先给您。”事情的轻重缓急,安婉儿还是分得清楚的。哪怕是心里头再是急的痒痒的,安婉儿也能够控制自己先做什么再做什么。所以她马上就把手里的牛皮纸折了折,也递过去交到辛素兰手上。三人有条不紊的分工合作。等到天真正彻底的黑透了的时候,三人才总算是都能够坐在火堆旁边喘口气了。极致的兴奋,让原本己经该去睡觉好守下半夜的安盛昌怎么都睡不着。睡不着他便不睡了,将自己和辛素兰的过往,细细的说给早就已经好奇想知道的安婉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