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公司当贝斯手之前的工作是……在灭鼠公司兼职???
属于少年的脚步声靠近,徐颂声切了手机屏幕,抬头——周澄午拿了一盒面包走过来,提醒她:“姐姐,你的面包热好了。”
徐颂声回头,才发现微波炉早已经亮了灯。
她打开微波炉,取出里面热好的面包。
不一会儿周澄午的面包也热好了,他将那盒面包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姐姐刚才突然问我信息素的事情,是很好奇我信息素的味道吗?”
徐颂声嚼面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有点怀疑,但又没有证据,眼角余光往周澄午脸上扫去。
周澄午当然还是那张无辜漂亮的脸,说话时表情很随意,就像在随口问今天的晚饭吃什么。
于是徐颂声回答:“有点好奇,毕竟我是beta,对信息素没有那么敏锐。”
如果周遭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beta都能很清楚的闻出味道时,基本上就已经是致死量的信息素了。
周澄午掰开自己手里的面包,递出剩下一半给徐颂声,“差不多就是这个味道。”
徐颂声:“……啊?”
周澄午:“酒心葡萄面包的味道。”
()他手里那半截酒心葡萄的面包(),已经递到了徐颂声面前。
刚被微波炉加热过的面包(),浓郁的小麦香气里混杂酒味和一股葡萄熟透了的烂甜味。
徐颂声是不喝酒的,甚至不吃酒心馅儿的东西,她对‘起泡酒’这种东西的甜度没有具象化的认识,也很难把面包甜蜜的香气和酒的气味联系到一起。
她对酒为数不多的认知都很糟糕。
小的时候讨债的人上门来砸东西时,身上带有令人作呕的酒味。
前天蜷缩在倾倒货架构架的三角空间里,完全淹过口鼻和所有感知系统的酒味——严格来说,抛开所有个人主观色彩的成见——其实那天淹没她的信息素气味并不恶心。
它不是那种经过中年男人脾胃和身体一次发酵后所散发出来的恶心味道,而是一种纯度高过了头的单纯的烈酒气息。
烈得辛辣,而辛辣又带来痛觉,像刚结束淬火的刀锋塞进肺腑,滚烫又带有痛意。
但同时因为太过于辛烈,感官承受过度后反而变得麻木,几乎无法对大脑做出什么指示,于是那种痛也变成了一种迟钝又厚重的痛。
总而言之,徐颂声对于‘酒’,是没有什么正面印象的。
但是周澄午递来的这块面包显然和她常规认知力里‘酒’的味道不一样。
它很甜,是一种柔软糜烂的甜,酒味和糖分的味道是完全混合在一起的,并没有什么泾渭分明的模样。
徐颂声低垂下眼,看见金灿灿的面包夹心里是暗紫色果酱。
便利店里的面包自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于是连带着甜酒的甜味也有种塑料的廉价。但不能否认它是甜,气味是甜而柔美的,和令徐颂声之前感到畏惧的烈酒气味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这样的味道也令她联想起刚认识周澄午没多久时,确实偶尔在他身上闻到一点甜烂的酒味。
但那样的酒味太甜,徐颂声的分辨系统自动将它和记忆里的‘酒’分开记忆,以至于大部分时候徐颂声都没有意识到周澄午身上的甜味多少混杂着酒精的成分。
她从周澄午手上接过那半截面包,‘噢’了一声后低头吃面包。
吃进嘴里后那股甜味存在感变得更强了,徐颂声又有点想推翻自己之前在地铁上忽然冒出来的无端猜想。
掌心有茧的人并不少见。
更何况她那天是半昏迷状态,根本不能确认那个教堂骑士触碰自己脸颊时,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不过我挺羡慕你们beta的,”周澄午慢悠悠道,“没有发情期,也不用戴抑制环。”
他说话时摸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抑制环,带着抱怨的口吻:“戴着这个很不方便,而且一级的抑制剂也不便宜。”
这点徐颂声无从反驳,只能安慰周澄午:“等你以后找到信息素契合的oga,就不需要抑制剂了。”
周澄午:“万一我不喜欢那个信息素和我契合的oga呢?”
徐颂声被他反
()问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回答:“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