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川抬手去拿。
他放在手心,没有立刻拆开盒子,而是慢慢把它转了一圈,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
不止烧杯和广口瓶,还有集气瓶、坩埚。
差不多有六个。
每个做得都很精细,有刻度。上面都扣着一个钥匙链。
陈肆川着实没想到她会送他这个。
须臾,他语气不太自然地说:“谢了。”
“好不好看?”
梁如夏本想问他喜不喜欢,但总觉得有点别扭,就换了另一种问法。
“还行。”
陈肆川把盒子轻放到桌面上。
梁如夏努努嘴。
好傲娇一男的。
她在心里小声嘀咕完,眉眼弯起:“如果你以后真开辅导班了,给我打几折?”
陈肆川又恢复了往常散漫的样子,轻敲桌子,说:“九折吧。”
梁如夏小脸一变。
他又改口:“那肯定不行。”
“这不得免费。”
梁如夏笑了。
陈肆川看她那副不值钱的样子,也笑了。
“还没说,怎么感冒的?”
梁如夏:“十月三号下雨那天,又是被雨淋,又是被风吹,发烧了。”
“所以十月四号你没去辅导班?”陈肆川若无其事地问。
“对,我请假了。”
陈肆川总算知道,他怎么在那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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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课,曹恒进来后没先开始讲课,而是坐在讲台前用黑板擦敲敲桌子,说:“上课之前我先讲一件事。”
班里的人都在低头背单词迎接接下来的单词默写,极少数人放下笔一脸认真地听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