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安郡主开始嫌弃路树了,江铭珂的机会就来了。
我送他到店门口,与他挥手告别。
第二日我便听说,云安郡主不出门了。
云安郡主好歹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心心念念要嫁的夫婿居然连一千两银子都出不起,简直丢死个人。
那可是要托付一生的人啊。
不仅是个负心汉,还是个穷光蛋。
她的父亲大将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任凭路树怎么表忠心,都不给开门。
还把他带来的礼品扔到了门外。
据说路树跪在将军府门口求大将军。
大雪下了一整天,路树都快跪成个雪人了,大将军也没有同意。
接着,云安郡主突然毫无缘由地大病了一场。
府里上上下下都急疯了。
大将军直接把刀抵在路树脖子上让他滚蛋。
在他眼里,云安郡主病了,全是因为路树带给她的晦气。
此人不祥,不能沾染分毫。
路树懵了。
按照他的推测,在与我和离以后,他便能迅与云安郡主热恋,然后抱得美人归,从此仕途一路畅通无阻。
可是他没有料到,一切跟他想象中的似乎并不一样呢。
于是为了表忠心,他迎着大雪不吃不喝,在将军府门口等了三天。
三天以后,云安郡主痊愈。
接着,她出了门,羸弱的身体在风雪中瑟瑟抖。
路树上前想去扶一把,却被郡主差人拉开。
“路公子,你的心意我看到了,可是我并不喜欢,雪天路滑,请回吧。”
说罢,转身关门,将路树晾在门外。
接着,路树便出现在我阿娘的小客栈门口。
胡子拉碴,看上去沧桑了不少。
“沈清也,我们成婚七年,我当真没有看出来,你竟如此狠毒无耻!”
他咬牙切齿,双眼通红。
看着像是要把我给一刀捅了。
客栈里还有几个吃瓜群众,一看这架势,饭也不吃了,扔下碗就跑。
连银子都没给呢。
我急着上前去追,路树一把拽住我。
“你不就是见不得我好么,你不就是只会争风吃醋么?一边说着愿意替我高兴,一边在背后搞这些不干不净的小动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珊瑚价格是你故意抬的,你也是故意想要我在郡主面前出丑!你这个样子,跟那些粗野妇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