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宋言卿一转身就看见永宁侯府来了两辆马车,从上面下来的都是侯府的女眷。
其中谢宁远是被人搀扶着抬下马车来的。
他们一行人一出现,便引起了很多人议论纷纷。
宋言卿朝着谢宁远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仇恨来。
陆雍鸣目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
压低了声音凉凉道:“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哦对了,本官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过去啊。”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宋言卿无语,却只能娇滴滴的揽着他的胳膊道:“夫君,我们进去吧,妾身已经等不及想要欣赏一下公主府的美景了。”
陆雍鸣似乎很满意,他勾了勾嘴角,道:“如你所愿。”
当下揽着她,大摇大摆的一起往公主府大门走去。
承平公主与她的女儿云黎县主正在大门口迎客。
宋言卿想起上辈子,云黎县主用尖利的指甲掐着她的下巴,不屑一顾的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人尽可夫,扒着我夫君不放的贱人罢了,贱人就应该去做暖床的事儿!”
然后将她丢到了暴戾成性的成王府邸,饱受折磨。
想到这些惨痛的经历,宋言卿挽着陆雍鸣的胳膊不由用力,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
陆雍鸣察觉到了她的紧张。
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道:“你紧张什么?你的脸经过了易容,谁都认不出你来。”
听到他的声音,宋言卿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看着面前那骄傲得意张扬的云黎县主,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撕开她虚伪的假面了。
想到这里,宋言卿嘴角上翘,浮起一抹浅笑。
她将大半个身躯紧贴着陆雍鸣,将她宠妾的姿态摆的足足的。
陆雍鸣惊讶的侧头看了一眼,身边女人的变化真是太明显了,适应力良好啊。
他勾了勾嘴角,大手揽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一起上前。
“陆指挥使来了,真是稀客呀。”
陆雍鸣虽然年轻,但他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又兼之年轻英俊,承平公主一看到他立刻便露出了笑容来,只不过在看到一旁的宋言卿时,愣住了:“这位是……”
“她是晚辈的侍妾云娘,今日特地带过来给公主请安。”陆雍鸣从善如流的开口道。
前些日子,他出任务时救下一名青楼女子,后来那女子失踪,世人纷纷说她是被陆雍鸣给带走做了屋里人,陆雍鸣从来都没有正式承认过,今日此番带着宋言卿出现在人前,算是把这流言蜚语做实了。
听到这话,很多人都朝着宋言卿看了过来,议论纷纷,其中不乏语气泛酸者:“原来她就是那花魁娘子啊,长的也不咋地……”
承平公主看到这一幕,心却凉了半截。
年轻一辈之中,她最为看好的人就是陆雍鸣,曾经起过心思要将女儿云黎县主许配给他,奈何她还没有在皇帝面前提及赐婚,她的宝贝女儿就看上了永宁侯府那个一事无成,有一个未婚妻的世子谢宁远。
那就是个花花公子!
不等她拆散二人,又发生了上清寺之事。
承平公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时,是愤怒的,但是她去永宁侯府亲自去接饱受摧残的女儿时,却又不舍得骂她。
自己生的还能怎么办,只能替她善后了。
现如今陆雍鸣直接带了小妾登门,这是无形之中又拒了她的橄榄枝啊。
承平公主的心情有些糟糕,在看向宋言卿的时候,目光十分挑剔:“陆指挥使年纪轻轻,应该以事业为重,没有必要在女色上头浪费时间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