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你。”元帝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难得的笑了。只要你能乖乖的,朕会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富贵荣华的。元帝在听到裴昱瑾的怀疑时濯足最终,沈听澜还是在林太医的首肯下获得了沐浴的机会。也幸亏他的伤口在后心偏上处,只要不沾上水还是可以用浴桶的。虽然过程困难了些,但到底是清爽了许多,等伤口处换过药,他才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人舒服了就容易犯困,一个不妨就又睡过去了。朝堂上积压的政务繁多,元帝也不能在外久留。给他们留了一半的禁军就带着大部分官员还朝了。这个他们特指沈听澜和裴昱瑾这个病残组,一个伤重要休养,一个尚还下不了床。都不适合长途奔波,元帝索性就让他们留下等伤好些再回去了。这偌大的营地转眼竟是只剩他们两个主子了。当然这样的安排对于整天吃吃睡睡的某咸鱼来说是没什么影响的,除了这里的床榻没有相府的软之外,他并不介意挪不挪窝的。不过日子虽然安逸,但人总也不能天天在床上躺着。于是等背上的伤口不那么疼了,沈听澜就寻思着该去给人添堵了。“孟衡,给本王宽衣,咱们去给裴相探探病。”说这话的时候,珩王殿下面带笑意,半点儿都瞧不出重伤未愈的模样。看着主子这么好的心情,孟衡自然也不会去扫兴,顺从地取了外袍替人穿上,还多加了一件狐裘。外面不冷,但在他看来,自家主子虚。